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 澹台烨之谜
事有异常。
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澹台烨隐约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德川秀姬听到问话,神色微怔,随即看向站在澹台烨后面的半藏。
按道理她派过去的两名女官就该在永宁殿外守着。
这时,凤仪殿的女官急匆跑过来,但见澹台烨在,没敢更进一步。
澹台烨瞧了德川秀姬一眼。
德川秀姬立时起身,将女官唤过来,“何事?”
“回皇后娘娘,春子跟雅子……”女官怯怯看向澹台烨,支支吾吾。
“快点儿说!”德川秀姬着急道。
“她们两个死了,尸体就在皇后娘娘寝居里,而且……”
“而且什么!”德川秀姬惊骇之余厉声催促。
女官随即自袖兜里掏出一张字笺递过来,德川秀姬接在手里,有些发抖展开。
‘速来永宁殿’
看到字笺内容,德川秀姬脸色骤然惨白,“这……这张字笺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落在德川秀姬手里的字笺,是计划中本该引诱流刃去永宁殿的那一张。
澹台烨目色阴沉,寒声质问,“这张是你写的?”
周围没有外人,德川秀姬仔细辨认字迹后点头,“的确是臣妾找人临摹的那一份。”
德川秀姬的母亲与流刃生母,也就是永宁殿主子紫月城原是最好的姐妹,
后来因为男人生了嫌隙。
那个男人是扶桑先帝,也就是澹台烨的父皇澹台丰羽。
想当年德川秀姬的母亲与澹台丰羽青梅竹马,后因紫月城介入最终没能在一起。
德川秀姬的母亲后来嫁给别人,生下德川秀姬,但对此事耿耿于怀,最后郁郁而终,留下年幼的德川秀姬撒手人寰。
仇恨的种子便这样在她心里埋下了。
后来德川秀姬入宫嫁给澹台烨,她想替母讨回公道时紫月城早已不在人世。
但紫月城的儿子,澹台刃还在……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德川秀姬写的字条没有被送到澹台刃手里,那引澹台刃到永宁殿的那张字条,又是谁写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澹台烨心下微凉。
他没有再亲自追查下去,而是将此事交给半藏。
夜已深,原本明月当空的墨色苍穹渐渐笼浮铅云,如丝细雨从空中降落,雨点细密如帘,整个扶桑皇宫似披上一层蝉翼般的薄纱。
凤仪殿内,灯火渐熄。
漆黑的空间里,德川秀姬端直坐在桌边,身后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
她似乎早知有人会来,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诧的表情。
“皇后娘娘。”
沙哑如破锣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来者走出密道却没有更进一步,只站在最黑暗的角落。
德川秀姬望着窗外忽然下起的绵绵细雨,脸上不再是宴会时温婉端庄的表情,眼睛里亦不是清殿外看向澹台烨的彷徨无措。
她静静望着窗外的雨,半晌后方才开口,“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本宫。”
“老奴如何相信皇后娘娘?你那样恨吾的主子,又如何会帮五皇子保住性命。”黑暗里的声音纵然难听至极,却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出一丝情绪。
“本宫自有本宫的法子,既是你不信,本宫再解释也无意义。”德川秀姬叹息,“因为你的那张字条,天皇定是起了疑心。”
“那又如何。”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鄙夷,“他抓不到老奴。”
“他是抓不到你,可他很有可能会提前启动他的计划!”德川秀姬平再似刚刚那般冷静,神色中透着些许愤怒。
倒是黑暗中那抹略有些佝偻的身影相对从容,“大阵尚缺一人,他便是想也做不到。”
“缺谁?”德川秀姬猛然回头,急声问道。
“老奴只能探查到大阵给出的警示,那人是在五个月前出现的。”
德川秀姬蹙眉,“五个月前?”
“这说明不了什么,老奴无法通过警示查到那个人是谁,但能从阵中看得出来,那个人离扶桑越来越近。”
“是不是没有那个人,澹台烨就不能启
动人祭?”德川秀姬显然知道的,比澹台烨预想的要多。
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隐约可见一头蓬发,“血坛已经建好,只差那人。”
“本宫如何也不能让澹台烨伤了本宫的儿子!”德川秀姬寒声开口,“无论如何,本宫都要找到那个人!”
“或许,五皇子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德川秀姬冷笑,“你是怕本宫会害澹台刃,所以才把这种猜测强加在澹台刃身上的吧?”
“皇后娘娘仔细想想,那人五个月之前突然出现,中原七国包括七岛国在内,唯大齐五个月前结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