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共赴云雨
“她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沈无忌神色有些恼怒。
文墨颇有几分难为情的摸了摸光溜溜的后脑勺。
“瞧您这话问的,都去南风馆了,还能干什么……”
闻言,沈无忌的眸光迸射出几分阴郁。
南风馆是京城中颇为著名的风月场,只是里面的营业的不是女色,而是男色。
夜幕降临之后,京城中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或夫人便会隐藏身份去寻欢作乐。
有的是去听曲儿,有的是去喝酒,而有的则是深闺寂寞,去寻欢的。
在沈无忌的印象中,苏唐的确是个不循规蹈矩,甚至有时候行为举止还有些惊世骇俗的人,但他觉得她不至于堕落到要去那种地方才是。
去就去吧,还不加遮掩,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来,真是愚蠢,竟连名声都不要了?
“她去多久了?”沈无忌问。
“大概一刻钟?”
“……”
沈无忌无语片刻转身出了祠堂。
文墨眼看着他朝府门走去,以为他要出门去找她,谁知他在院子里绕了个弯儿,最后又回了书房。
文墨诧异的看着他问:“国公爷,咱们不去找苏老板吗?”
“找她作甚?她爱去哪儿去哪儿,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不必理会。”
沈无忌撂下这么一句,便扯过一张宣纸,默写着《清心咒》,想要静下心来。
文墨在一旁伺候笔墨,眼睛瞥向他笔下的字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国公爷,‘心无罣碍’不是‘心无罡碍’,还有这里,‘一心不赘物’不是‘一心不坠物’,这清心咒您都诵过上千遍了,怎么这会竟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沈无忌闻言顿笔,认真看了看,只见纸上字迹潦草,完全失了他原本的笔迹,清心咒语句中也有不少错漏。
他负气的将笔扔到一旁,又抬手拿了一本书翻阅。
翻了好一会,他也不记得书上写的到底都是什么。
文墨看着他的样子,“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国公爷,您的书拿反了。”
沈无忌猛地回神,这书上多是插画,他一时竟没发现拿反了,还煞有其事的翻了好几页,装作看的入迷的样子。
如今被文墨戳破,他尴尬的干咳一声,皱眉冷声道:“你懂什么?这书我早已看过百八十遍,都能倒背如流了,倒着看又算什么?”
“是吗?那国公爷背一个给文墨听听,也让文墨长长见识。”
沈无忌:……
“国公爷,这都亥时三刻了,苏老板进去可都好一会了,有调查表明,大多数进入南风馆的女子会先听一刻钟的小曲儿,再与小倌儿调情一刻钟,喝酒叙旧一番,到了第三第四刻钟的时候,一般都送入洞房了……”
文墨说着说着,突然感到身上一寒,只见沈无忌正目光幽幽的盯着他。
“国公爷,别因为一时的赌气,而错失了难得一遇的良缘啊。”文墨小声劝道。
沈无忌冷峻的眉眼忽然垂下来,修长的眼界轻颤,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她想做的事,我管不了,也没立场管。”
就如同他当初不想认祖归宗的时候,她也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一样。
“您不试试,怎会知道呢?若因为今日的犹豫而酿成让您难以接受的后果,您日后当真不会后悔吗?”
“国公爷,去吧,或许苏老板也在等您呢,您无所作为,便是将她推到别人身边。”
文墨见他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声音都染上几分急色。
沈无忌抬头瞪了他一眼:“想不通你一个和尚怎么懂这么多?”
嘴上嫌弃着,可身体却诚实的往外走去。
文墨见之一笑,立刻跟了上去。
两道身影从国公府的角门而出,迅速往南风馆方向而去。
南风馆,包间内。
苏唐眼神迷离,两个容貌上佳的小倌儿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侧,一人给她夹菜,一人喂她喝酒。
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个身形肥硕,满脸赘肉上堆满了笑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拥有几座窑厂的贾振宝。
贾振宝身边亦是坐了两个身姿窈窕的小倌儿,与苏唐的情况如出一辙。
“贾兄,您瞧弟弟找的这地方如何?可否合贾兄心意啊?”苏唐勾着一侧唇角,笑的一脸市侩。
“不错不错……苏老弟,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能结交像苏老弟这样的兄弟,我……贾振宝这辈子也值了。”
贾振宝左拥右抱,喝得醉醺醺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话断断续续。
“贾兄满意就好,您可千万别客气,这些都是我作为小弟应该做的。”苏唐端起酒杯朝他抬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而后胳膊略有些费力的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