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生死对峙狙击手
“我都忘了这茬了。” 辰局波心中一动,觉得确实如此。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辰少莫向刘灵涵求教竹片杀人的技术,并不断练习以此消磨时光。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幕,悄然无声地笼罩着大地。
在那寂静的房屋内,他们几人早已蓄势待发。
其中一人轻手轻脚地搬来一个简易的登高工具,放置在墙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当他缓缓攀爬而上,到达房顶下方的关键位置时,从腰间悄悄掏出一把小巧却锋利无比的工具,开始轻轻切割房顶那薄弱之处。随着细微的 “滋滋” 声响起,房顶的材料逐渐被切开。
另外几人在下面紧张地注视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待切割出一个足够大的口子后,那人用力向上一顶,房顶的一部分便被缓缓顶开。
接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顺着临时搭建的通道,敏捷如猫般爬上房顶。
他们弯着腰,尽量压低身体,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以免在这茫茫夜色中突兀地显露出身影。
到达房顶后,他们小心地将顶开的房顶材料轻轻放置在一旁,尽量不使其掉落发出声响。
随后,在这夜幕的掩护下,他们找准方向,一个接一个地从房顶纵身跃下,身影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那微微晃动的房顶材料,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们刚刚的行动。
几个抗联士兵心中虽有疑虑,但他们还是选择相信。
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实在太不平凡了。辰少莫出来后,就带着那把让辰局波心疼不已的枪隐入暗中。
事前他交代他们,仍旧在街边卖东西,他如果还活着,定会去找他们。
辰少莫白天到来时,他环顾四周,有好几个地方适合狙击,但现在天黑,不好摸过去。敌静我动,那无疑等于送肉上门。
他找了个地方,把附近大部分能看到的地方都摸索了一遍,然后就等待天亮,再去寻找目标。
在一处高点,烟囱后,一个人拿着带有倍镜的枪,如同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般,一动不动。
他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整天,从白天就来到了这里,如今天都黑了好几个小时,那个人却还没出来。
白天他一直没有机会开枪,优秀的狙击手一般都是在绝对有把握时才会开枪。
如果开枪之后躲不掉,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开枪。
在陈局波原先那个短巷口的对面一处高点,一个人拿着带有倍镜的枪,隐匿于店牌之后。
他宛如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般,纹丝不动地蛰伏着。
他已然在此处坚守了整整一天,从白昼之际便悄然抵达此地,如今天都已黑了好几个小时了。
然而,那个人却仍旧未曾现身。
白天的时候,他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开枪,毕竟优秀的狙击手,通常都是在拥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才会扣动扳机。
倘若开枪之后无法成功躲避,那么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开枪的。
天亮了,街上行人步履匆匆。
五月的东北,夜晚虽寒冷彻骨,但白昼依旧炎热难耐。辰少莫此时也隐匿在一家店牌之后,然而此刻的他,尚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无误。
作为一个杀手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昨晚至少有一名狙击手潜伏在附近。
一夜未眠的他,困倦至极,疲惫不堪的感觉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辰少莫静静地蛰伏在店牌之后,双眸犹如鹰隼般锐利无比,精准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细微角落。
晨风轻柔地吹拂着他的衣角,宛如温柔的手指轻轻触碰,却全然无法抚平他内心汹涌的波澜。
整整一晚,他都在全神贯注地守望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危险的蛛丝马迹。
然而,时间如同无声的沙漏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周围始终寂静得宛如沉睡的荒原,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现身。
他的耳朵竭尽全力地捕捉着哪怕最为微小的声响,如同灵敏的探测器一般;
眼睛不断地在黑暗中竭力搜索着可能的反光点,那或许是狙击手瞄准镜闪烁的光芒,可一切的努力皆是徒劳无功。
他开始质疑起自己,难道自己那向来精准的判断和敏锐至极的感觉在这一刻出现了偏差?
他的脑海中犹如放映机般不断回想着之前的种种线索和迹象,那些曾让他坚信有狙击手在暗处虎视眈眈地守着他的依据。究竟是他自己过于紧张从而产生了虚幻的错觉,还是对方隐藏得太过天衣无缝?
辰少莫紧皱着眉头,那眉间仿佛隆起了一座险峻的山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不敢贸然出去,他深知,能作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发现呢。他必须重新审慎地审视这一切。
五月正午的烈日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