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老鸭汤面
这么想着,也许是知道了本来与自己在一条船上的陆公子也是个不可尽信之人,没有了依靠沈缘福反而愈加冷静了起来,身上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
身体顺利挪出窗外,沈缘福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依托在抓着窗柩与布绳的手上。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将抓住窗柩的左手握住布绳,放手的刹那势必只有右手抓住布绳,况且锦被布料细滑,一手根本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
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沈缘福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了。既然不能猛然放手,那就让左手一点点挪过去吧。
耳边只有自己粗猛的喘气声和怦怦的心跳声,沈缘福发誓这辈子的运动量加起来可能也没有今天一天的大。
窗下的陆景之一点也不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美人的一举一态,美人毕竟是美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透着无尽的美感。
终于两手都抓住了绳索,沈缘福知道自己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只是靠强撑着而已。一手顺着布绳慢慢往下滑去,也不知是不是风吹的缘故,突然感觉布绳一个抖动,沈缘福手上一滑,整个人直直往下掉去。
好在已经往下爬了一段,距离地面并不远。沈缘福尚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呼吸一窒,下一瞬便落了下去,只觉得着地的胸口一疼。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鼻尖充斥着若有似无的青竹清香,原应该抵着地面的手此时触摸到的是一片温热质感,尚未抬起头,沈缘福似乎已经意识到刚刚刹那间发生了什么。
微一挪动身体,身下的人便一把按住沈缘福。
“别动。”嗓子低沉,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痛苦。
沈缘福便趴伏在陆景之怀里不敢再动。
可这姿势着实太尴尬,两人面对着面,陆景之方才为了阻止沈缘福起来一手搭在沈缘福的腰间,沈缘福的整个脑袋埋进了陆景之的怀里。
更为尴尬的是两人的下半身,刚刚沈缘福想要起来,整个身体上抬,两条腿也抬起往前曲了起来,可人还没起来便被陆景之压住了。
如今被陆景之一压,沈缘福两腿一左一右如蛤/蟆般弯曲着,好巧不巧正骑着陆景之的腰,姿势着实有些不可描述。
发现这一事实的沈缘福内心是奔溃的。
第二次了!对着一个陌生人一天内两次了!自己要不要嫁人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沈缘福总觉得两人接触的地方热得发烫,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抵着。
“你……没事吧。”沈缘福想不管不顾地起来,可自己毕竟这么大一个人砸下来,难保没有被自己砸出内伤。若是砸出了内伤,的确不宜移动。
可这么压着也不是办法啊,自己受不受得了不说,没有内伤也要被自己压出内伤了。
“比起方才好多了,你别动,再让我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没大碍了。”陆景之说话间喘着气,为自己的话增加了不少说服力。
沈缘福无奈,整个人像是煮熟了的虾子,全身上下都快熟透了。将脸颊从陆景之怀里抬起,沈缘福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可吸入胸腔的却依然是无所不在的青竹的香气。
明明青竹味淡而清新,沈缘福闻着这个味道却觉得口干舌燥得很。
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身下的这个陌生男子身上转移开,一转头便见眼前满是大朵大朵伴着绿叶的蔷薇花。方才陆景之拔起蔷薇随手丢在了一旁,此刻横躺着高度倒是正好和蔷薇齐平。
想着两人此刻的姿势加上周围被一圈蔷薇围起的场景,沈缘福更觉得羞涩难堪,无法直视。
突然上方窗口传来隐约一声“嘎吱”的开门声,沈缘福下意识一下子翻了个身,脱离陆景之的掌控跳了起来。
大儒暗暗着急那燕故山公子为何还不站出来,如今一听少了一人,难道那走了的人是燕故山公子?
向来惜才的大儒坐不住了,本想着再观望观望,若是合适就把那燕故山公子领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年后参加科举定不成问题,也不枉自己苦作学问多年。
可人都走了自己调教谁去?调教那个颇有天赋的姑娘?那姑娘能参加科举?
可心底又有一丝不确定这姑娘究竟与燕故山公子是不是同一人,若不是,那回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燕公子找出来。
大儒走上前来,朝台下指指点点的众人道:“请大家先静静,先静静。”又转头对着顾凝烟道:“公子好才华,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顾凝烟一喜,刚才就想着,自己的大名还未留下,定然是不会走的,这下正合自己心意。
顾凝烟对着大儒行了个拱手礼,这才回道:“多谢大儒谬赞,在下愧不敢当。在下姓顾,名凝烟,前不久才随父举家迁入永修县。早听闻大儒大名今日能得到大儒指点,凝烟三生有幸。”
穆彪义混迹商场一辈子,凡事总是多留几个心眼,当下就开始思量起来,近期举家搬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