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人情凉薄

白雪看到我给她的档案袋还是有些吃惊的，她要求见面是要和我说出国留学的事，她知道按约定，老东西父子还没最后结果尾款是不能给的，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比起接下来，我要和白雪的合作才是更重要的。

“留学的事一定帮你完成，我只对你提一个要求。”我看着眼前美艳成熟的白雪说。

“海哥你说。”

“把所有的录音录像停止，我们的这次合作已经结束，你有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关于留学的事宜我想你不用录进去。”我接下来要和白雪的事不想在她的监控下进行。

“咯咯咯，海哥你可一点不给人留情面呢，不过我喜欢你这办事风格。”白雪知道我在上次谈话中已经点过她录音留证据的事，但他并没有阻止她录音，这是让从根本上放心他们的合作，今天他还没等合作最后结果就将尾款给了，说明人家不仅是守信的人也是明白人在合作过程中给予她必要的信心，这就很懂得尊重了。

白雪当着我的面，把包里的录音笔关了，把手机关机。

“海哥，你有话要说可以放心的对我讲。”

“……”

……

还有一件事是二号的下午余稼给我一个电话，电话中哭着告诉我，“哥，我父亲去世了，缺钱，我想先支一万元回家。”

她听了我之前的话把赚到的钱都寄回了家里给父亲治病的，杯水车薪根本入不敷出，我只记得她父亲是在年初出的事，这还是来了没有丝毫的改变。

“家里需要办后事也缺钱了吧？”

“…”

“你现在在哪？”

“在学校，今晚十点的火车回去。”

“你等等，我让殷素素给你送五千现金过来，一会给你工资卡里打钱，你去把家里后事办好，别让你弟妹辍学。”我挂了电话再拨通殷素素的电话，让她马上送五千现金给余稼，再让人查询有没有直飞云南的飞机。

有一趟十一点的飞机直飞昆明，定了飞机票再拨通余稼的电话，“余稼，把火车票退了，给你定了今晚十一点的飞机，到了昆明别耽误，打车回家，钱一会殷素素给你送来。”

“哥…”

“你是家里的老大，回去做好你的老大的本分，全家能指望的就是你了，别哭，去吧。”

我想着余稼家里为了父亲治病估计不会再有余款了，说不定还欠着亲戚朋友的钱呢，加上两个弟妹上学，母亲也是为了照顾丈夫没了生活来源，经济上肯定困难，我给红姐讲了余稼的事，让她马上给余稼工资卡上打十万，钱从往后薪水里扣。

好在海兆从长新空气科技有限公司那里得了第一批报酬，支付了筱蔓的租金去来组建项目组的开支尚算富裕，用钱不再捉襟见肘了，给余稼支薪水也不费力。

但对于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来说，十万是一笔巨款，我在余稼潦倒的家况来说，我是她的贵人。

穷人最易相见凉薄，余稼父亲在的时候亲戚朋友初时还借过一些钱财，等余稼父亲病重，别说再借，已有人过来逼债，唯恐那个家重要劳力倒了家就散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一两个张不开口要债的，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等余稼的父亲一倒竟拿不出丧办的钱财，求告无门，欲哭无泪之时还要被指指点点，要债的亲戚朋友竟然聚在余稼的家里要让她母亲先给个说法，尸骨未寒，令人发指。

但是最后有一个朋友给余稼母亲出了主意，先统计一下欠债的总数，在一张欠条下再补充说明还款的日子，不管如何，这个弟弟妹妹是不能再继续读书了，赶紧赚钱还债了吧，余稼母亲也无它法遂一一答应，要债的看看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自己好心救人命，人没救回来钱财还可能打了水漂的无奈感，仿佛他们借过钱的很高尚…

那个出了主意的朋友帮余稼母亲联系了丧葬服务，买了必须的丧服等等。

直到凌晨余稼到家，余稼在昆明看到卡里的余额才有了底气，她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哥说的，她是家里的指望。

办好丧事联系了一众亲朋好友，把欠了钱的一数还了钱，不过是欠了六万多却借了五十多家，如此多的人要债对于没有了主心骨的家庭是怎样的噩梦般的存在，很难想象，余稼的母亲有了轻生的念想，等余稼一一将钱还尽一一鞠躬感谢，余稼的母亲才哭出声来，瘫在余稼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余稼知道，这世道没钱就连最朴素的亲情也丑陋，真正的怜悯情怀很难很难在穷人心中滋长开花…

……

范岗能拿下电厂的项目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方案书里提到了为了电厂长久的发展，选用的设备都是再三考察后选定的，行业内人员多清楚，如果为了项目资金考虑，那么像杭汽这样的是有另外选择的，而使用这样的设备，无疑对今后政府接手是最有利的，而我们给出的预算并没有比另外的竞争对手多出多少，这源于我们能在统筹工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