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
脸上明显表情一沉,攥紧了拳头。她手腕上是带着一条细绳变成的小花,那花的颜色暗红。
当初阿灵第一次与鬼丫头交手之时,两人颤抖间她就见到鬼丫头的手腕上有这么个东西,刚才本想说说这屋子主人死前的惨状,希望能从白衣女子身上看出点东西,可说着说着竟瞥见了她手腕上的东西。
阿灵料定一定是与那鬼丫头相关,于是添油加醋胡诌一番,这屋子早在村里人收尸那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哪里还有什么血迹。
白衣女子脸上的微弱变化镜尘也看在眼里,于是他立刻明白了阿灵的用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后,紧接着阿灵说道:“还有昨日,那家人久别重逢,却在回家半道上遇上苏离,一家三口命丧荒野,至今都没有入土为安...”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一旁的云昇简直要惊掉了下巴,阿灵听着不对转头皱眉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只是眼里略带笑意回望。
“那血迹染红的干草,也与你那首饰的颜色如出一辙。”说话间镜尘一直观察着那白衣女子的神色。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阿灵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嘶,这么巧?那鬼丫头四处滥杀无辜,不会是...”
“你胡说!”白衣女子打断了阿灵的话,情绪明显已经变得不稳定,她摇着头瞪红了眼睛:“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云昇步步紧逼,那白衣女子却不断摇着头,重复着那几句话。
“你别着急,慢慢讲。”镜尘见状连忙安抚她道,“我们并没有想伤害苏离,只是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减少无辜的人再受到伤害。”
他说话间起身顺手替她松了松身上的绳索,继续道:“她已不在人世,应去她该去的地方,如果可以我们也是可以帮助她的。”
听着镜尘诚恳的语气,那白衣女子抬头又看了看云昇和阿灵,云昇冲他点了点头,阿灵则不自在的抚了抚后颈。
半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用及轻的嗓音说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意识...”
*
几年前寒冬腊月的宁西村,白雪刚刚覆盖了薄薄一层,苏家小院子的柴房里还亮着油灯。
“小贱货!”正屋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嚎叫。
“哎!来了。”柴房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应了一声,紧接着吱呀一声柴房的木门也开了,苏离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秋衣,她一边搓着冻红的双手一边往正屋赶去。
她带着一身寒气推开正屋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关上之后站在了原地,这屋子里的柴火热气冲的她心里欢喜。
“啪!”一片尿布从炕上飞到了她脚下,她伸着红肿的小手蹲下捡起后准备转身离开。
坐在炕上的女人怀里抱着婴儿摇晃,“等一下。”女人喊住了苏离,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便道:“洗完抓紧晾起来,最近天冷不好干。”
“知道了。”苏离小声的回答完,等着女人的其他吩咐,她手里攥着尿布心里却是开心的。自从有了弟弟之后,她就可以每天都进到这里暖和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比柴房要舒服很多。
半晌,炕上的女人见她没走,破口大骂道:“还不滚!?带一身寒气站那想干什么?”说着伸手从枕头后抽出了枕头,“要是我儿病了,小心你的皮!”说罢,把手中的枕头朝着门前的苏离扔去。
苏离见状连忙开门离开,临关门时还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真是贱货!”
夜里的寒风卷着雪还在一点一点下,雪花落在苏离的脸上都没有融化,她身上太冷了。一股冷风钻进袖子里,她打了寒颤朝着柴房跑去。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一个连门都关不严实的破屋子,屋子右边的地上放的着一堆稻草,左边高高的堆着过冬用的柴火,那是她一根一根捡来的,但是却没有一根是她能用的。
屋子中央放着的大木盆堆着全家人的换洗衣服,她站在木盆前静静看着,鼻腔里呼出一簇一簇的白气。像是在做心里准备一般,她闭着眼睛猛地把本就冻得通红的小手扎进了木盆里。
“嘶...”手指接触到水的一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冻得打了一个哆嗦,随后一言不发坐在了木盆前,搓洗着盆中的衣物。
屋子里的油灯被从门缝里挤出来的寒风吹得晃动身形,连带着苏离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悠。也不知道她就这么埋头洗了多久,洗到天亮了,洗到鸡打鸣了。
她忙碌的身影日日穿梭于苏家小院,洗衣、劈柴、喂鸡、做饭没有落下一样家务活,一直忙到雪融化了,天也暖了...
这日她正垫着脚在院子里晾衣服,感叹着终于熬过冬天了。
忽然,一个打扮妖艳的妇人急匆匆的进了她家正屋,没一会儿,苏母喜气洋洋的送走了那妇人,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苏离身上上下打量着。
苏离被看的不自在,从小到大母亲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