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
...”
小厮名奉林,乃是小书生从小的伴当,他不知为何公子非要以身犯险,挨上这一刀。
更不知为何公子,方才为何要令他求助眼前的女子。
此时他只想着,公子这次可别是自作聪明,哉在这地了。
水玲珑朝小六抬抬下巴,小六立时猴子般窜了过来挨近她,那双眼睛滴溜溜一转。
“大当家,怎么弄?要不要...”,说着抬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两下。
这些可是朝廷的人,留着也是祸患啊,倒不如不如杀了省事。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她瞪眼,抬手给他脑门来了一下。
她从旁牵过一匹马,看向那哭哭啼啼的奉林,脸上是一副看傻子表情,“这荒山野岭的,又是大半夜,哪来的大夫?”
说罢朝着奉林走过去,扶起宋南风。
在奉林惊愕的目光中,她将宋南风扛起,往马背上一丢,自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转头朝着刘二狗留下一句:“二狗,小六,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
“一会把这几个人都带过去。”
她刚想走,那奉林却急急上前,伸手护着宋南风肩头的伤口,神色警惕道:“你...你要带我家公子去哪?”
水玲珑低头横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自然是救他...还不让开,想看他死在这不成?”
说罢她一扯马缰绳,绕过奉林疾驰而去。
再不快点,她只怕这文弱的书生,真要把小命丢这里,这可就不美了。
留在后头的小六见她走远,扯着刘二狗一脸神秘,笑得分外荡漾,“二狗二狗,这...小郎君长不赖。”
他肩膀撞了撞刘二狗,眉毛直扬,“大当家不会是把人带回去,做...压寨夫君吧?”
他二人凑在一处乐呵个没完,边去拾尸体上的兵器,边旁若无人的讨论起那公子的品貌来。
小厮奉林听了气的额角直跳,他抹干脸上的泪痕,大声道:“我家公子可是朝廷命官,岂是是你们这些莽人配的上的!”
说什么压寨夫君,简直七煞他也!
小六从脚下尸身上抽出一柄刀,蹲身去摸尸体身上有无值钱物件,头也没回道,“若不是有我大当家的,你家公子可就没有命了!”
他说完手上捏起个兰花指,回头朝奉林抛了个怪模怪样的媚眼,吊着嗓子唱道,“啊呀呀,壮士英雄救美,奴家~ 自当以身相报~ ”
刘二狗在旁扑哧扑哧直乐,将那奉林气的胸膛起伏,憋了半天才一甩袖子去追水玲珑。
水玲珑一手护着身前的宋南风,风驰电掣在林间穿梭,没一会便到了前头弟兄们休整的水源旁。
此时河两岸升了几处篝火,竟然还隐隐飘过来肉的焦香味。
当即一夹马腹,直冲到一丛篝火前,才急勒起马缰绳,她翻身跳下马,将小书生往身上一扛。
正在忙活的桂宏,见她竟然扛了个人回来,一惊忙迎上前,“怎么回事,这..哪来的人?”
将她肩上的小书生扶下来,又垂眸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好些暗红的血迹,不由蹙起眉,“你可有哪里伤着了?”。
她摇摇头,下巴一指他扶着的人,“我没事,你快给他瞧瞧。”
桂宏年纪虽不大,但跟着山寨中董大夫做药童好些年,他自己又喜与药草打交道,与医道上颇有天赋。
桂宏忙将人放平在铺好的毛毡上,蹲身去查看他的伤势,刚将衣襟解开,便掉出一卷明黄的绢帛。
这时已有几个弟子举着火把围拢过来,陈秀山用匕首插着烤好的兔肉递给水玲珑,她正要吃呢。
瞧见这抹明黄,她心中一跳,这小书生方才可是说了,他是奉皇命而来。
她接过绢帛展开,只见上头写着,“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千戈。求贤未尝少怠,..... ”
“朕今特差尚书左丞宋南风,贵捧诏书,亲到西南,将偃月寨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敕封水玲珑为昭南大将军,名下大小人员编入昭南左路军....即日入京,莫负朕心....”
水玲珑与身后的陈秀山对视一眼,将绢帛抛到他手里,狠狠撕下一口兔肉道,有些狐疑道,“这真是圣旨?”
圣旨!?
身后围着的弟兄,顿时一阵惊呼,也探着头去瞧。
陈秀山拿着绢帛凑近了看,他不确定道,“瞧着似模似样的,应当是真的吧,前些日子北边不是传了消息过来。”
“现下看来,说的应该就是这事了。”
他说着挥手赶身后围拢的弟子们,“去去去,一边去。”
“皇帝点名让我入京,他竟然还知晓我的名号?” 水玲珑往身后石头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有些得意的说。
昭南与京都可相隔千里,难道她的名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