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镇上
陈如云来不及跟他说太多,只能在狭窄的车上把薛怀卿往后拉等走到边缘的时候急切地催促:“快!跳下去!”
好在这傻子也给力,二话不说就往下面跳。眼看就有一个拿着刀的人快跑过来,那刀刃近在咫尺陈如云为了不被砍到拼命地往后退。但是这种时候就失去了跳车的最佳机会。
地上已经躺了几个人,这些人是真的敢捅刀子的。陈如云躲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薛怀卿见状直接冲向了最近的一个拿刀的黑衣人,这个人应该是胆子小不敢用刀砍人一直都在旁边犹犹豫豫的。
薛怀卿怕暴露只好挑一个软柿子捏。那把刀在黑衣人的身前来回挥舞但就是不敢往薛怀卿身上砍下去,于是薛怀卿一个箭步冲上去避开了刀锋一把夺过了刀,手腕翻转用刀背再把人敲晕。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因为离光源比较远也没有太多人注意。
这个时候陈如云吓得都快腿软了。薛怀卿判断了一下距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笨拙一些慢慢地靠近。等有人察觉的时候,薛怀卿已经把人敲晕了,陈如云就在空档也顺利跳了下去。
此时除了个别的人还活着,在艰难地跟那些人对抗已经倒了一地。她也分不清这些人是死是活,更没有能力管。
陈如云拽着薛怀卿就往身后的黑暗跑过去,冷风灌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还是要拼命地张口呼吸。
“跑了两个!还不快给老子追!”
她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暴怒声,知道后面还有人在拿着刀追自己但是也不敢回头去看。她从未有这种恐惧感,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恐惧。甚至这时才终于有了自己已经穿越的实感。
当生命开始被威胁的时候就会激发一些潜能,比如她现在感觉嗓子眼里都能感受到铁锈味了,脚下也是很多杂草和土堆但是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脚步就会跑不动。身后的人也会追上来。
很快陈如云和薛怀卿一不留神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滚下了山坡。为了不让手里的刀划伤他们,薛怀卿在倒地的一瞬间把刀使劲地扔了出去,然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陈如云护在怀里。
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可能只是一个小斜坡也可能是万丈悬崖。陈如云在滚下去的一瞬间脑子里只有自己要是死了孩子可这么办,但是高速的滚动很快就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
追上来的两个黑衣人看到人滚了下去以后站在上面犹豫不决。但是两人往下面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见就决定放弃了。反正两个人掉下去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就跟老大说死了就行了。反正也不可能真的过来求证。
陈如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疼的。她缓了一下艰难地从薛怀卿的身上爬下来,过程中感觉自己的左腿好像不能动弹了一样疼得很。
“嘶。”
随着陈如云一声抽气,顺利地把自己转移到了地上。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因为没听见薛怀卿的动静所以急切地伸手往他身上去摸索。
好在她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上还有气,还好还好。陈如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想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
黑暗中的薛怀卿意识非常的清醒,漆黑的瞳仁与黑暗完美地融合成为一体。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腿似乎是伤了,但是他不太确定伤得重不重。
陈如云借着月光往薛怀卿身旁凑过去,因为实在是太暗了她凑得有一些近,“你没事吧?身上伤到了没有?身上疼吗?”
陈如云知道自己滚下来的时候被薛怀卿护在怀里护得很紧,所以她自己没太大的事。
薛怀卿抓住伸过来的手借着力气慢慢做起来,他感觉肩背有些疼,但那都不是太大的问题。主要是右腿可能是断了。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站起来试了一下。果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又立刻跌倒在地上。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这种荒山野岭随便出点什么豹子老虎都能要两个人的命。
跌坐在地上的薛怀卿说话声音一听就是忍着痛的,“阿云,腿疼。你别管我了。”
这种地方拖着他一个断了腿的走都走不远,还不如她等天亮了赶紧回去找人。
陈如云本来在这种破地方就有点烦躁,又听见这个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陈如云看着就那么像把人丢下的嘛?!
她大力地拍了拍薛怀卿身上的杂草说:“你别管了,小屁孩一个懂什么就在这里乱说。你乖乖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虽然此时陈如云的穿着粗布麻衣,头发也因为刚才滚下山坡的时候弄得杂乱不堪上面还不合时宜地挂了两棵杂草。但是薛怀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护短。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却总是逞强。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因为天太黑了也分不清方向两个人干脆挪到了一个稍微避风的地方打算等到天亮再想办法。但是这简直是陈如云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夜了。冷风又干又冷直击骨头缝。她感觉来了这以后每天都在挨冻,今天尤甚。
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