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二十一颗糖果
电断水的事情。她锁上门,去开了窗通风,再次折身回来,掏出包里的湿纸巾,擦小沙发。她在家没有做过家务,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学着陶妈的样子。
不知道擦得干不干净,人便虚力的躺了上去。下一秒,放声哭了出来,像是压抑了很久似的,身体都跟着轻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明是要惩罚陆谌的,结果反倒惩罚了自己。她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是他闯进了她的家,认出了她却旁观着她拙劣的伪装,凭着好成绩抢走了她爸妈的喜爱,又站在与她不对付的陈雨曦的阵营里,还故意害李奕霖跌下楼。
凭什么难过的要是她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机一直在响,她坐起来拿过手机,是蒋笙笙发来的消息,问她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抹了抹颊上的泪,快速回复完,关好窗锁上门,打车回了学校。
他们都没发现沈稚芽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她眼睛特别红,以为是风吹的。
晚间,在一中校门口等着接陆谌时,又看到陈雨曦在缠着陆谌。陈雨曦像狗皮膏药一样,在陆谌的两边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陆谌面若冰霜,对陈雨曦爱答不理。
刘叔唉声叹气:“真不知道陆少爷上辈子倒了什么霉,这辈子遇上她们娘俩。”
“什么倒霉?”
“就是陆少爷的继母和继妹,你还不知道吧?“刘叔歪过身子:“那次陆少爷不是突然回了家吗?那天是陆少爷生母的忌日,原定是他和他爸爸上午去祭拜,结果继母一大早生病,害得他们都赶去了医院,最后是陆少爷自己去祭拜的。”
“您听谁说的?”
“听老赵说的,那天是他接送的陆少爷。”刘叔哼了一声,替陆谌打抱不平:“那继母哪里是生病,分明就是找存在感啊。现在再看这个继妹,也不像什么好角色。”沈稚芽微眯着眼,看着刘叔口中的两个人,已经朝着车走近,隐约可以听见陈雨曦在和陆谌说要来她家做客的事。
刘叔下车开车门,沈稚芽攥紧书包肩带,冷眼看着。陈雨曦死皮赖脸钻进车里,抱住沈稚芽的胳膊,用能害人糖尿病的假嗓子说话:“芽芽,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吗?”“好啊。”
陈雨曦大抵是没料到她会轻易答应,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沈稚芽睨着她:“怎么,不想去了?”
“想啊,必须想。”
陆谌定定的看着沈稚芽,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疑惑。沈稚芽回视着他,声音淡淡的:“你坐副驾驶。”到了沈家,沈稚芽打算甩开陆谌去他的房间还东西,换好鞋子火急火燎的要上楼,陆谌如往常一样上楼。沈稚芽心惊,如果他先进了房间,一定会发现泥塑不见了,一定会怀疑她又在搞破坏。
这时,陶妈突然叫住了陆谌:“陆少爷,您可以帮我看看我手机怎么不出声了吗?”
陆谌被陶妈叫走,沈稚芽三步化两步,奔着楼上跑去,推开陆谌的房间进去,把亚克力盒子放回原位。刚舒了口气,身后响起了陈雨曦的贱兮兮的声音:“哎呦,你竟然把这玩意儿摔了?”
沈稚芽回过身,看见陈雨曦靠在门边,正幸灾乐祸的笑着:“你可真行,平常我想摸一下都不行,你竟然直接给摔了!”
泥塑对陆谌来说很珍贵,她的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捏一样。
“不过是个破泥人,不知道我哥有什么好宝贝的。”沈稚芽很不喜欢陈雨曦的口气,皱紧了眉,忍着她:“你知道这泥人是什么来历吗?”
“哪有什么来历,是他爷爷捏的,脏兮兮的破玩意儿。”
“陆爷爷做的?”
沈稚芽完全没想到手作人,竞然是陆谌的爷爷,盘踞在心里的阴霾顿时散了大半。
“陆爷爷?你管那个脏老头叫爷爷?哈哈哈,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我哥的妹妹了吧?”
神经病。
沈稚芽暗骂,看着陈雨曦一脸的嫌弃,心里的不悦更甚:“你一口一个脏,搞得好像你多干净一样。”“我说的是事实,你骂我干什么。”
“陆爷爷家在哪?”
“鸟不拉屎的柳杨村。"陈雨曦说完,张圆了嘴巴:“你不会要去找脏老头再做一个吧?”
“要你管?”
“你怎么卸磨杀驴,好歹是我告诉你这么多消息吧?你要是真找那个老头子重做了一个,反过来是要谢我的!”“那又怎样,你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陈雨曦吡着牙,脸有一点扭曲:“沈稚芽,你别以为这是你家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我哥,不是你哥,你不要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看不出你还是哥控。”
“我不是!”
“那你来我家是为了什么?"沈稚芽朝着陈雨曦逼近,将人从门边逼到了栏杆处。
陈雨曦的腰撞了一下,怪叫道:“你干什么?”沈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