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
神却集中在了下面,这时,门口又进来二人,是薛妙云和孙若雪。
二人相携进来,而后上了二楼,薛妙云瞧见了老夫人在顺道便来见了礼:“妙云,见过老夫人。”
“若雪,见过老夫人。”
宁姝窈看向二人,这二人她还有印象,貌似骂过她,那次侯府之行她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这二人就是是来找茬的。
大概率泼她的那盆水也是这二人所为,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裴湛。
她撇了撇嘴,神情有些郁闷。
二人坐在他们的右侧,恰好又有别的夫人来同老夫人打招呼,薛妙云压低了声音:“又是你,今日也是来拍东西的?这松风阁里的东西价值千金,也不是寻常人能拍的起。”薛妙云浮上一层讥讽的笑意。
孙若雪掩唇附和:“大抵是来长长见识,去去身上那土包子气。”
宁姝窈碍于场合和身份,既忿忿自己窝囊,又很生气,却也只能受这窝囊气。
而薛妙云转移了矛头,笑迎上旁边的老夫人,显然是明白老夫人与裴湛的关系,早就做好了准备,叫婢女把她备好的礼拿了上来。
“老夫人。”她当着众人的面儿起身。
“听闻您素来喜欢瓷器,妙云新得了一个物件儿,左右我也不怎么懂这些,不比您是行家,落在我手里倒是埋没了。”
老夫人果然很感兴趣:“什么瓷器,你这么说我倒要瞧瞧了。”
“还请老夫人给晚辈掌掌眼,若是喜欢,妙云便赠予老夫人了。”
老夫人诧异:“这怎么好。”
“没什么的,好东西就要懂行的人来品才不会埋没了它的价值。”薛妙云拍起马屁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周围的夫人和娘子也很给面子:“薛娘子大手笔。”
“小辈们的心意,若是东西好了,再多的银钱又如何。”
气氛被烘托至此,都想瞧瞧薛妙云带来什么好宝贝了。
她不疾不徐的叫人拿了上来,入目便是一个极为漂亮的观音瓶,那一抹蓝意很纯粹,细看去上面的纹样繁杂富丽、浮翠流丹,是一个极漂亮的物件儿。
众人陷入了沉思……
薛妙云正得意,突然一个清亮的嗓音打破了凝滞:“这不是瓷器,这是珐琅器,又叫铜胎掐丝珐琅,薛娘子不知道啊。”
众人闻声而去,却见是一个有些面生的小娘子,登时松了口气。
他们也不好开口指出这个乌龙。
薛妙云笑意瞬间崩裂,脸色霎时就不好看了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呢,这儿可不是你们那乡下,别是认错了才好。”
卫老夫人打圆场:“裳裳说的没错儿,英雄不问出处,这珐琅器比普通瓷器贵重多了,薛娘子还是拿回去罢。”
这怕是什么御赐之物,被薛妙云傻乎乎的拿了出来,她可不敢随意收。
薛妙云丢了个大脸,尴尬的讪讪把东西收了回去,只是到底脸皮薄,没多久就和孙若雪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离开前她忿忿瞪了宁姝窈一眼。
宁姝窈满脸无辜:你自己不懂,怪我做甚。
不过说实话,她当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好像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很熟悉,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宁姝窈还死活都回忆不起来了。
也许是她没有失忆前的本能罢。
……
薛妙云气得要命,没想到她竟然被一个乡巴佬给嘲笑了,拿回来珐琅器扔在了一边儿,薛国公恰好踱步而出:“咦,拍卖会这么快便结束了?”
“爹爹,都怪这劳什子珐琅器,害的我出丑。”薛妙云不满指责。
薛国公笑意一滞:“你把这珐琅器带出去了?”
“对啊,我还想送给卫老夫人来着,她与裴大人素来亲近,说不定也能搭个线呢。”薛妙云委屈巴巴。
“逆女,这是御赐之物,谁准你动的。”薛国公气得两撇胡子抖了抖。
“爹爹你放在书房里,我瞧着好看,还以为是瓷器来着。”薛妙云有些无措。
薛国公心疼的不行,好在东西没事儿。
拍卖会结束,宁姝窈怀中地抱了一个物件儿,物件儿是一对儿和田龙凤同心佩,触手温润,色泽通透,极为漂亮,关键价值不菲。
老夫人喜气洋洋:“这个好,配你们二人,权当我为你们二人送的贺礼罢。”
啊,这……
这礼,她拿的烫手。
“此事循序渐进比较好,比较好,不急不急,给二郎一个时间做准备。”宁姝窈忍不住说。
“好,瞧瞧,还害羞了。”老夫人掩唇发笑。
她?害羞?宁姝窈欲言又止,这同心佩是两个,也就说另一个要由她送给裴湛。
太不矜持了叭。
这跟上赶子的催婚有什么区别,宁姝窈有些为难了,送吧,尴尬、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