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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也是冲你来的?”
云镜里冷笑:“我好得很,不过那个纸人被你注了几缕灵气,可就不太好了。”
应雪时满不在乎,沿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我明明让他少出来,他不听话,被你烧了也是活该。”
“我还没来得及烧,它感觉到你来,先吓没了影儿。”云镜里说着说着,好奇起来:“你拿什么吓唬他了?”
应雪时含起一点笑:“我没吓唬他,只是对他说,他要是不听话,就不让他跟着你了。”
云镜里不信。
应雪时知道她在思量什么,左移两步,挨着云镜里的肩,“我劝你现在不要打我妖丹的主意,我杀你易如反掌,尚且对你多有怜惜,你又何苦蚍蜉撼树,自讨苦吃呢?我们到了凤凰京再从长计议,不好吗?兴许到了那个时候,你就舍不得对我下手了……”
云镜里淡漠无比,对他的提议半点兴趣也没有:“我若是你,妖力恢复八成就该走了。”
应雪时轻笑:“你要去凤凰京,我也要去凤凰京,结个伙有什么不好?路上没个作伴的,我害怕。”
云镜里抓住了一点线索,问道:“伤你的人,在凤凰京?”
应雪时沉默一瞬,“……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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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里与应雪时二人嘀咕起来,疏当宴想听也听不见,依稀只能模糊听见什么“怜惜”、“作伴”。
他实在忍不住了,拍拍胥如势,说:“你说他们不是夫妻,这又是什么意思?”
胥如势冷眼相看:“你看不出来吗?应雪时看上你的小拾灵了。”
疏当宴眉毛一皱:“什么叫我的小拾灵?你怎么不说是你的云姑娘?”
胥如势脸一红,正要和他吵,远处就传来一声呼唤:“褚问羲。”
此人与臧获有几分相似,耳饰上的红珠线比臧获的还要长,疏当宴与胥如势登时住了声,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臧氏府主——臧伽。
丹湖上前乖巧施礼:“晚辈见过仙师。”
褚问羲还是冷玉一样杵在原地,目光却柔和了许多。
再开口丹湖恭恭敬敬的态度,在场几人瞬间明白过来,褚问羲与臧伽之间,必有情牵。
臧伽问:“始祖堂怎么样了?”
褚问羲面无表情,丹湖会意:“仙师放心,有诸位师伯与师父在,始祖堂前八十一阵无一受扰。”
“此等小事,你不必出关。”
褚问羲口不能言,传语却无碍。
臧伽看他一眼,言简意赅道:“我回来歇息。”
应雪时听得眉梢一动,云镜里也从臧伽的话里琢磨出来一点意味深长。
褚问羲的脸慢慢泛起薄红,又与脖子连成一片,不出一会儿,整个人便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外溢的“热气”染得在场小辈也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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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一路,疏当宴的手用力搓着脸,可那些薄红却怎么也搓不下去。
他问蔺如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等秘辛?”
丹湖还在一边跟着,蔺如道轻咳一声,小声说:“书中并无记载。”
疏当宴点点头,又跑去问丹湖:“你师叔与你师婶……嗯,臧府主,他们没有在始祖堂前过昭问礼吗?”
丹湖瞪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我师叔与臧府主百年前就拜过始祖了,是名正言顺的道侣。”
疏当宴看向蔺如道:“师弟,四道史册中有这回事吗?”
蔺如道回想一阵,极其笃定:“四道史册共计九百一十二卷,卷中并未此事。”
丹湖叉着腰:“那我不管,反正臧府主已经被师叔明媒正娶娶回家了。未记录在册……大抵是因为臧氏与褚氏分庭抗礼,不好为外人知晓吧。”
蔺如道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丹湖瞥他一眼,“又不是多读点书就能扬名立万的,四道史册而已,也没什么好显摆的。”
疏当宴哼声:“是,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一看就是文化仙。”
应雪时听他们争论半晌,冷不丁问道:“臧府主在何处闭关?”
“当然是……”丹湖还未思索,张口就要说的话竟然急急顿在了舌尖,“臭妖怪,与你何干?”
胥如势恐生事变,悄悄地去瞥云镜里,看她面色凝重,心里蓦然打了个突。
坏了。
疏当宴与蔺如道一脸狐疑,丹湖见他们都没了声,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捏了捏还没回魂的道童的手心,抿紧唇,也不说话了。
丹湖是很孤单的,晚山樵不比夜歌,因道法缘故,褚氏大多清心寡欲,看淡情缘,与她同辈的人寥寥无几,关系密切的更是一个也无。
长久陪伴在丹湖身边的,只有一个呆呆笨笨的道童。
十三仙府中的子弟外出降妖,往往三五成群,只有丹湖总是形单影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