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又在想你
梯房,都是一百六十平以上,他家在二十三楼。
输入指纹咔哒一声自动开门,他先一步进去,从鞋柜里翻出两双拖鞋扔地上:“没女款的。”
周恬看了眼素色拖鞋,换上。
她跟在他后面打量着,林砚寒伸手按开客厅的灯,整个客厅瞬间炸开光芒,晃得她眼睛一痛,下意识啧声。
林砚寒反应过来,又按灭了一半。
她在客厅里观察,他则是先回了自己房间,没过一会儿,手里拿着套衣服出来。
周恬早已坐下,并不担心自己浑身湿答答会弄脏他的沙发。
反正是这人先开口邀请的她。
他那点洁癖还不如她。
林砚寒果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把衣服扔在她旁边,一言不发坐下倒水喝。
周恬指尖拎起他的衣服,前后打量了一下:“还留着呢?”
“没你那么奢侈。”他嗤声。
周恬煞有介事收回展开的衣服:“我那件丢了。”
他语气冷下来几分:“随便。”
—
洗着澡顺便洗了个头,出来浴室周恬觉得自己重生了。
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被洗去,心情也好起来不少。
她用的是客用洗手间,翻了一下没翻到吹风机,去客厅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想了想去主卧找他。
门没关,她一点不顾虑的进去。
主卧自带的洗手间里开着灯,还有明显的水声,周恬走过去敲了敲:“林砚寒,你家吹风机在哪?”
里面的水声停下:“外面没有?”
周恬无语:“有我还问你?”
里面响起柜门开合的声音,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缝,吹风机被递了出来。
她这会儿突然有了礼貌:“谢了。”
他质疑:“这是你会说的话?”
呵呵。
周恬简直懒得理他。
果然就不该对他有点礼貌,这人除了得寸进尺什么都不会。
她扭头回客用卫生间吹头发。
周恬喜欢长发,也一直留着长发,这算是她为数不多有耐心处理的事,等吹好头发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她刚打开门,眼前掠过一片白,差点又被晃花眼。
经过的人听到开门的动静,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待一晚上呢,吹风机。”
他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却是毫无遮挡,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肌肉下滑,没入浴巾。
他这人向来白的过分,周恬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真觉得他像那种避世不出的吸血鬼,她一个冷白皮都自愧不如。
周恬转身去拿刚收起来的吹风机,视线又在他腹肌上流连:“能不能讲点男德?我还在这儿呢,衣服都不穿?故意的?”
该不会他也荷尔蒙躁动期吧?
“周小姐。”他接过吹风机,似笑非笑的提醒,“这里是我家。”
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他家,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光着上半身晃荡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逼近了些,手懒散撑在旁边墙上,她视线不得不抬了起来,落在了他脸上。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带上点意味深长,语气也是如此:“还是,你在害羞?”
害羞个屁。
周恬回过神来,倚靠在门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勾唇:“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我有这必要?”
她面对这种情况,比他更加从容且游刃有余:“就是提醒一下,某位不守男德的先生,你这属于风险行为。”
林砚寒这副皮囊确实优越的过分。
如果他被断经济来源的时候真选择入了那一行,绝对是各位富婆姐姐的宠儿,单得被点爆。
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种级别的自控能力的,诱惑在前还能对他提出好心劝告。
虽说确实是分手了没错,但他这身体摆在她眼前,的确让她有一瞬间动了馋念。
和林砚寒在一起那年,她就没懂过什么叫清心寡欲。
周恬想起什么,故作了然对上他双眸,模仿他刚才的语气:“还是,你在勾引我?”
他挑眉,语气稍微有了点温度,似乎是想看她的反应:“如果我说是呢?”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粘稠的暧昧情愫开始纠缠,背后卫生间的热气仿佛带着体温一起上升。
“你果然不守男德。”她点评,“用这招勾过多少人啊?”
林砚寒轻嗤,声音又恢复冷漠:“你猜。”
他又重新站好,手从墙上拿开,像是准备走。
“你猜我猜不猜?”
她突然伸手握住他胳膊,阻止他离开的动作:“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你这忍耐力不行啊,想赚钱脾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