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他赶回到校园时,满眼沧桑地望着事发的班级。窗户被打开着,寒风一阵又一阵地呼啸而入,他那三七分的头发迎接风而立,一身刚正不阿的派头,双手放手那旧夹克的兜里,看着黑板沉思。
十七岁的白雪,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四周都是黑白色格子拼接的空间,无论是最上面还是最下面,都是漩涡,在不停地旋转,她站在其中一个黑色格子上,想要往上跳跃,可在面前的格子如此巨大,令她无法爬上去,向两端望去,旋转的角度越来越快,这是一个无法逃脱的空间,如同深陷沼泽,想要挣扎,可却用不上力。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她睁开了双眼,清醒了过来。
天花板充满细小雪花的纹理,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映入眼帘,晕眩感充满脑海之中,手上的针管内涌动着一股一股的凉气,原来自己没有离去,还在病床上输液。
“雪儿,你终于醒来了。”
“妈?”白雪恍恍惚惚地呼叫了一声。
“我在呢,喝点水吗?”
“不想喝。”白雪摇了摇头,看着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已然明白自己被救了下了。
“雪儿,对不起。”母亲望着白雪,泪流满面,鬓角似乎一夜间多了一些白发,眼泪流到了她的嘴内,她用颤抖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庞,向白雪不断地道歉“对不起。”
“妈,我现在,有点渴了,帮我倒杯水吧,”刚刚苏醒的白雪,用着有些沙哑的嗓子与母亲对话。母亲是否知道真相,她不了解。学校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自己又该以怎样的颜面回到校园,她很难过。
不想回去,无论是家还是校园都不想。
“好,好。有点烫,我帮你吹一吹。”
“妈,我想去姥爷家。”
“雪儿,是妈对不起你,让你承受了这么痛苦。”
亲人,是被世人讴歌最大为的这一种情感,不掺任何杂质,也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充满着厚着的真情实意。可在现实中,彼此的胸有成竹,有时却成为无意间最痛苦的伤害。
次日,校长立刻成立调查小组,整个班级的学习和教师都被警察轮流质问。
这所校园内被疯狂地议论的,不仅有白雪超越师生关系的流言,还有着自杀真相的流言,它们掺杂着人心不断融合变异,肆意飞舞,迷失在这一片被凛冬寒气笼罩的校园内。
熟悉的人听到,倍感震惊,无法相信,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不了解的人,当做茶余饭后的闲嗑。是谁报的警?是哪个学生被欺负了?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校园门口已经被堵满记者,抓住学生就想要进行采访获取更多更详尽的消息。
校园内知道真相的,没有人敢相信,平易近人、拥有良好教学品德的数学老师,竟然对女学生作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要如何认清楚事实的真伪,没有人敢发声,也没有人敢与外人讨论,一片死气充满在校园的周边。
学校的舆论被封锁了,教师们以及所有学生们都被要求不可以对记者说任何有关该事件的事情,毕竟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即将到了,抓紧复习才是学生的本职!
警车停在校园内,红□□光不断闪烁。
有关联的同学被叫到办公室,进行指证。
来到校园内问讯的警察一共来了两个人,拥有着标准哈城人的长相,脑门处的发丝有些冻霜,看起来就是出外勤的时间有些过早,寒气尚未散去,便来到这个重点高中。
“是你报的警吗?”说话的这位拥有着青蛙眼,宽大的肩膀,显得更加人高马大地,年龄四十左右。
石子卓因为紧张变得僵硬,他哪里报过警,只是小声地回复“是的”。
高中时期少年们,无论是夏树还是石子卓,在他的面前,略显有些娇小了。
他们两个人像是被训斥一般,纹丝不动,等待着警察的问话。
“你好,同学我姓王,叫我王警官就行,石子卓是吧,过来做一下信息登记,然后一起回警局。被指控的人呢?”
在校长办公室,撒思牧一身淡然,面部平静如同死水,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缄口不言地坐在那卡其色皮沙发之上。
此时校长冷静地,伸出了手,指向撒思牧的位置,雄厚的声音,充满安心的力量“是撒老师”
“好的,哪位是受害者?”
“是白雪,她现在还在医院。”
“在医院?发生什么了?”
“昨天,晚自习结束,她割腕了,想要自己我了断。”
“行,小李,你去医院看看身体情况,能不能带到派出所。”王警官对着另外一个看上去很稚嫩的警官说了指令后,便带着人离开了个充满风霜的校园。
“你们也辛苦跟我走一趟吧。”
沉寂许久的故事,就这样被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