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你。”
红子点点头已经准备提步走,下意识地伸手往上抬摸了个空,才记起自己的礼帽落在了车里。
于是她又倒回去,孔长青也瞧见了她落空的动作,笑问:“帽子在车里?我去帮你拿。”
“那就拜托啦!”红子做了个双手合十感恩的动作放心地离开了。
她身后的系带虽她跑动地时候飞扬摆动,灵活自如地躲避着来往的人群,还能顺手扶住一位小姐快要倾倒的酒杯,在人家有些慌乱地道歉时候摆摆手咧嘴笑着跑开。
永远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自我。
那抹红色,那朵热烈。
孔长青站在原地注视着,直到她蹲下身依偎到奶奶身边去,像一只在外玩儿够的猫重回到火炉旁休息的老人手边讨要抚摸。
奶奶年事已高,红子蹲在她身前的时候已经显露了疲态,但依旧慈爱地笑着,怜爱地伸手摸摸她鬓边的蜷发。
她向来节俭非常,及时如今家财万贯也不喜穿金戴银,一直以的首饰都只有那几样——都是爷爷还有晚辈们送的。
以致于红子一下子就认出了奶奶手上未曾见过的戒指,惊讶道:“奶奶,你换戒指啦?”
戒指的款式老旧,也不是上一辈子喜爱的金戒。
红子捧着奶奶的手细细地观察起来,戒指表面刻着深浅不一的水波纹,偶有灯光照耀,能恍惚觉得是在流动的细水,永远不停歇地往某个方向长久地流下去。
银饰表面有些泛灰,光泽黯淡,应该是特意做旧了。
“是谁送的礼物吗?”红子将奶奶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自禁地去感受老人身上传递给她的温度与摩擦的微疼。
孔奶奶点点头:“长青送的呢。”
接着她又说:“你送的礼物我也是很喜欢的,你们都忙,不用太想着我。”
“哪能这么说啊奶奶。”
奶奶的一头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用一支发簪固定着。
那发簪是红子在乡下拍戏空闲时间看见一位老爷爷在为爱人雕刻,厚着脸皮去学来的。
做的太粗糙,只是大致做了个模样,还是拜托了专业人士进行了再加工。
那木料她不认识,是老爷爷分她的一段,簪娘说那是很不错的木料。
如今那发簪戴在奶奶的头上,自有一股与之适宜的质韵,那是经年累月沉寂在灵魂的不朽的从容与豁意。
树木以圈圈年轮记录自己的生命,人的年轮雕刻在皮肤的每一寸肌理。
红子很敬佩孔奶奶这样的女性,一名Beta。
不过多时,孔长青就拿着红子遗落的礼帽回来了,彼时她已经离开奶奶身边,在吃第二个杯子小蛋糕,时不时地还要端起椰奶喝一口,看起来有些忙。
于是他抬手帮她戴上。
那是一顶由两根蕾丝戴系在下颔固定的礼帽,纯黑色向内翘着边缘,没有任何饰品,很典雅的款式。
配以她齐颔的发卷的尾端,正红的唇色,毫不遮掩的淡色雀斑,漂亮得似上世纪欧洲的封面女郎。
“这次肯定是你拿到[免死金牌]。”红子顺从地微抬了头,在打算自己系带无果的时候。
孔长青最后碰了碰他系好的蝴蝶结,收回手才点头同意说:“我也觉得。”
红子虽然知道他有把握,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那么肯定,一时惊异。
“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让我听听?”蓝鸢和孔奶奶打完招呼也凑了过来。
红子就与她耳语:“长青这次很肯定[免死金牌]会是他的。”
“他肯定的事情,一般都是肯定的。”蓝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果然,在孔奶奶要为最喜爱的礼物赠送回礼时候,叫走的人是孔长青。
宴会难免喝了几杯酒,红子坐在大厅面向花园开窗的沙发等着和蓝鸢一起走。
蓝鸢在认识的人多,这些年事情发生得多,她冷淡的性子减了不少,一时半会儿和许多人都能称得上是关系不错的好友。
让红子想起她说,在她走之后一向负责倾听的棕熊成了主动挑起话题的那个。
那个大憨憨从来就不是一个脑袋灵活说话巧的,说不出话的时候脸连带着脖子憋得通红。
于是蓝鸢就不得不主动开口接下话题。
有些无聊,红子点开[大熊]的微信窗口给他发了个黄脸大头手拿一朵玫瑰发疯的表情包过去。
对方秒回[小棕熊问号脸]。
哈。这套小棕熊表情包还是蓝鸢设计的呢。
小棕熊头顶站着红野雀,手里拿着蓝玫瑰。
要不要太会。
棕熊大学毕业就回了原来毕业的高中当了一名数学老师,那是他当年最差的一门课。
是红子和蓝鸢最好的一门。
不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