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场
地点:《勃艮第红》剧组。
“卡!”
“秦皎月!怎么回事!”
导演沈词影盯着镜头皱了皱眉,喊下了暂停。作为Beta,她的脾气可能比某些Alpha还要爆炸。无论在哪里,实力总是第一要义,堵住悠悠众口的最佳武器。
作为女三的秦皎月被这么大吼一声,原本就恍惚的神情更是惊慌,抬手捂住自己的后颈,牙关都颤得厉害,说出来的话更是微弱。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明打了针的……”女孩也就刚成年的年纪,又是向来娇养的Omega,说到这里眼泪就开始打转摇摇欲坠了。太妃糖的信息素已经有开始愈演愈烈的趋势,片场有不少Alpha工作人员,时间再长恐怕会出事端。
“沈导,皎月她特殊期到了,让她先去打抑制剂休息一下吧。”
宫泽拍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快些下场,随后就朝副机位的野红子递了个眼神。
红子接收到了信号,拿起自己剧本翻了翻,朝着沈词影建议:“要不把我和宫泽那场次高/潮/戏份先拍了吧,皎月特殊期过了戏也差不多接得上。”
几小时前就传来隔壁别墅场景和酒店场景已经准备好,预备今天拍完情人桥段就明天开始拍摄。
为了留出秦皎月休息的时间,眼下可能要有通宵准备了。
沈词影摘下眼镜捏了捏泛酸发疼的鼻梁,缓解长时间工作的疲惫。在离开了她最不容瑕疵的领域,放松下来的人也呈现出柔和的神色。如一曲清冷词曲的脉脉摇影。
她重新又将眼镜戴上,恢复了情绪:“好吧,所有人准备下一场。”
作为一名Beta,能真切体会到Alpha易感期与Omega特殊期的感受其实很难。
正如另一个世界中是否来月经与来月经是否疼痛,没有真实体会过的人,再听得多于此相关的比喻和形容,也只是轻飘飘地一层壳膜。太轻了,也就太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但也并不代表不能尽力去理解和尊重。
“宫泽,你需要打针吗?”野红子发出疑问。
“打针?”宫泽侧头去看收拾好剧本准备去赶妆造的人,了然道,“啊,Alpha在平时不用打抑制剂,易感期才需要。”
“噢噢。”
“红子!快来化妆啦!”妆造组在远处催着,时间很紧,直接把在车上移动的时间都考虑在内了。
·——《勃艮第红》拍摄中
第一女主视角。
我将那封夹在我日记本中的信纸放在香薰蜡烛上点燃,抽出桌面上花瓶里的干花,将剩下一半正在被火吞食的纸张扔进花瓶里。
直至只剩下一团灰烬。秘密也就无迹可寻。
下一秒,有人直接扭动了把手推开门径直走进了屋。是倪虹。她敲得开所有人的门,却永远也学不会在进我的房间时等待哪怕片刻。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她的表情仿佛看到了画布上落下完美的一笔。欣赏,得意,满足。
我装模作样的对着镜子抿抿唇,用指尖揩去超出唇线的红,这才在镜子里与她的视线交汇。
“明天的见面不要太紧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又说到此,那一上了三十就尽量避免做出面部表情以避免加深皱纹的女人还是忍不住翘起红唇。
“是的,妈妈,我也这样认为。”
不管她说什么,只需要沉默或者应和。这样才能避免一场又一场冗长的,有关于[美丽人生]的演讲。
要这样,要那样,不要这样,不要那样。
男人才会匍匐在你的裙下,正如你驯服的一只狗。
那是倪虹成功的宝典,情人上位的最佳标杆。
梳妆台上的手机因为消息震动而亮起屏幕,我低头随意地看了一眼,就扔在那里等它自己暗淡下去。
我转而问道:“我明天要穿的那条裙子熨好了吗?”
“李姨刚刚还在熨呢,应该快好了——”
“太太,小姐的裙子已经熨好了。”
“瞧,说到就到。”
那年近四十的女人依旧风韵犹存,习惯性扭着腰走向我的衣帽间。
“准备好了怎么搭配吗?”
“没呢,妈妈你帮我搭一下,我去洗手间。”
她嗔怪:“多大人了,还要我来给你搭衣服?”
我关上洗手间的门,快速在消息框内打字发送。
[强哥,这次雨林探险我去不了了,我的参加费用就给队员们买些东西设备吧。]
[啊,这样啊,好吧。]
系统提醒:是否选择删除所选消息?
是。
还有一周便是姐姐的婚礼,然而她与她的情人如今都不知身处何地。我看着全身镜子里被围着摆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