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而生硬的她和他
挤眼,狡黠地说道。
这所谓的“表兄”是九宫城编造出来的。当时,当何荷与周子斐进入了前八时,九宫城的言行使者特意跑到通天宗就她们的个人生活进行了访采。
当时,大家都说陆青是何荷的朋友;可是这样不行,因为她当时和周子斐在比赛场正你侬我侬的,如果又说陆青是她最好的朋友的话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最主要是他太英俊,而且够冷酷,在纵横镜里一点笑容都没有。
所以,那些天才的言行使者就给他安了个名号,成为了何荷的“表兄”。
何荷一直不知道这事,直到那天回来时,在驿站里母亲对她说:“你表兄等不及了,他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她扭头就看到了陆青、陆大婶和几个孩子都在等着她,一问之下,才明白了“表兄”的来历。
雷大婶当然是知道她与陆青的关系的,可是大家传着传着,就似乎都认同了陆青是她的表兄了。
“真讨厌,真希望这一切能早点结束。”何荷小口吃着粥,轻声说。
“这我知道,”雷大婶说,“可是这过场怎么着也得走下去啊。”
她吃完粥往胜利庄走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雪。胜利庄离镇里的广场不远,然而它却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是一片掩映在绿色树丛中的独立的居住区,低矮的灌木丛中点缀着美丽的花朵,总共有十二座房子,每一座房子对于何荷她们那个旧房子来讲,起码有十个那么大。
其中有九座房子还是空的,一直空空着,另外三座就是住的申祖庚、何荷与周子斐。
何荷加与周子斐家都洋溢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窗户里散发出柔和的光亮、烟囱里炊烟袅袅、大门上装饰着彩色的五谷,准备迎接月圆节的到来。
然而申祖庚的家却一副颓败荒芜的样子,即便有专门的女仆照料着也是。
何荷在他家门口停下来,聊想着屋里肯定是又脏又乱,定了定神,然后再推门进去。
屋里的气味让她立刻皱起了鼻子。申祖庚不让任何人给他打扫房间,他自己也不打扫。多年来沉积的酒气和呕吐物的臭气,与糊了的饭菜味、脏衣服的气味、老鼠屎尿味混在一起,熏得何荷眼泪直流。
地上乱七八糟满是旧衣服、碎瓦片和骨头,何荷小心地穿过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吃力地走到申祖庚那里。
他正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两臂张开放在桌子上,脸趴在一摊酒上,鼾声如雷大睡着。
何荷用胳膊肘推他的肩膀。
“起来!”她大声喊着,知道声音小了肯定叫不醒他。
他打鼾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要醒了,但是紧接着又打鼾起来。
何荷使劲推他。
“起来,老醉鬼,今天要巡演了!”然后,她用力把窗户打开,猛吸一口户外的新鲜空气,接着又用脚在地上的垃圾里扒拉,找到一把茶壶灌满水。
厨房里的炉火还没有完全灭掉,她慢慢把火烧旺,然后把壶放在火上,等水烧开。
申祖庚还在酣睡,人事不知。没办法,她只好接了一大盆冰凉的水,一股脑浇在他头上,然后赶紧跳到一旁躲开。
他猛地跳起来,把身边的椅子踢到身后老远,手中握着刀子在空中乱舞,嘴里叽里呱啦喊着什么。
何荷忘了他睡觉的时候手里总是握着一把刀子,懊恼刚才怎么没撬开他的手把刀子拿开就好了。
他口中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用衣袖抹了抹脸,嘴里呸了几声,朝着窗户扭过头来。
何荷已经坐在窗台上,想着万一他拿刀砍人的话可以随时跑掉。
“你个疯丫头,你究竟想干什么?”申祖庚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自己说的,让我在言行使者们到来之前半个时辰要叫醒你。”何荷说。
“什么?”他问。
“是你自己说的。”何荷坚持道。
他眼睛转了几圈,好像记起来了:“那我怎么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我喊不醒你,就采取了点非常手段……早知道你要温柔的叫醒方式的话,你应该跟周子斐说嘛。”何荷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叫我干嘛?”一听到周子斐的声音,何荷的内心就搅成一团,既觉得愧疚,又觉得难过和害怕,同时也有渴望。她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承认对他有了一丝渴望,只是在内心的挣扎中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注视着周子斐。他走到桌旁。从窗□□进来的阳光映着刚落到他头上的雪花熠熠发光,他看上去强壮而健康,与在比赛场时那个染病在身饿得面黄肌瘦的男孩截然不同,甚至与他的那个受伤的脚都好像不那么明显跛足了。
他把一大袋刚出炉的糕点放在桌子上,把手伸给申祖庚。
“你这臭丫头,让你把我叫醒,你就想着要我来场伤风感冒是吧!”申祖庚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