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被困在了围障外
,我知道。自从我拿出那些浆果。”何荷疲惫地说道。
在回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雪花,又冷又湿,可是何荷对这一切都似乎毫无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里。
大衍社的暴/动、苍狼堡诱人的幻想始终在她的脑海里盘桓。
何荷觉得,妮茵和冉鸣凤的话至少证实了一件事,司马翰王上一直在欺骗利用她。
世界上所有的亲吻与温存也不足以平息大衍社的不满和愤恨。
是的,诚然我手持浆果的举动确实是个导火索,但是这星星之火所引起的燎原之势却是我无法掌控的。
他肯定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造访我家?为什么要命令我在众人面前证实对周子斐的爱?
显然,这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至于在各个门派巡演的时候煽动人们的反抗情绪,当然,同时也要愉悦九宫城人。
至于所谓的婚礼吧,这只是策略的进一步延伸而已。
快到围障时,一只轩辕暗鹦鹉在树枝上轻快地跳来跳去,对着何荷发出清脆的鸣叫。
看到这只鸟,何荷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曾了解印在馒头片上的鸟图案的真正含义,也不知道它的象征意义。
“它的意思是我们站在你一边。”这是妮茵的原话。
这么说,有人已经站在了我这一边?只是,我这一边又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已经无意当中成了反叛的象征了?我的轩辕暗鹦鹉吊坠成了反抗的标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情势对我可不怎么有利。
只要看看大衍社的情况就知道了。
何荷把武器藏在一棵离青藤区的老家很近的枯树里,然后朝着围障走去。
她一条腿跪在地上,准备钻进小洞,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这个时候,一声猫头鹰的尖叫声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天色渐晚,在暮色中,铁丝网看上去如平时一样平静而安全。但是一种类似灵追蜂发出的嗡嗡声却使得她猛然把手缩了回来,这说明围障已经被加持了封印!
她没有多想赶紧后退,借着暮色隐藏到树林中,同时她用手套捂住嘴,免得呼出的白色气体被人发现。
新的危险迫近,她全身紧绷,白天发生的事从她的脑子里一扫而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木突然给围障加持封印是为了加强防卫还是已经知道我今天从这里钻出去了?
他是否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我隔绝在通天宗之外然后找到理由来逮捕我?
然后把我拖到广场,关在囚禁的犯人铁笼里继而施以鞭刑或者绞刑?
何荷命令自己要镇静。她不是第一次因为围障突然被加持了封印隔离在通天宗之外,多年来,这样的事确实发生过好几次,可那都是与陆青在一起。
那时她们俩会干脆爬到一棵树上,舒舒服服待着,一直等到加持的封印消退,因为早先九宫城就把所有门派的各种法术和灵力之类的都给封印了,这围障的封印也总是时有时无,不是很稳定。
有时候何荷回去晚了,何丽就会习惯性跑到围障那里去看看它是否被加持了封印,免得母亲担心。
可是今天,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跑到林子里去了,因此从一开始她就故意骗了她们让她们以为她是去外面接济别人去了。
何荷想着,自己这个时候都还没回去,她们一定很担心。
恰恰是自己钻进树林的这一天围障就被加持了封印,何荷不敢肯定这是否只是巧合,因此她也有些焦虑。
她觉得没有人看见她从围障下钻过去,可是这谁又说得准呢?总有人被雇做眼线的吧。先前自己在这个地方被陆青吻了不就有人报告吗?
当然,那是白天发生的事,而且当时事出突然她与陆青都不太审慎。
会不会是有隐藏的灵光鹰呢?何荷以前曾经怀疑过。司马翰王上是不是用这种办法才获知到她们接吻的事?
我今早钻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脸也裹在厚厚的围巾里,应该不会被发现的,但是,敢于越过围障进入林子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吧,所以这是他们料定了只有我才敢进入林子然后就对围障加持了封印?
究竟该如何才能出去?
在围障被加持了封印的情况下,只要与围障或者围障顶端的带刺铁丝网稍微一接触人就会立刻倒地身亡,所以这是不可取的;
从网底下钻过去吗?身上穿着这么多衣服,好像也不现实,更何况此时地面还被冻得梆硬的。
那么,如果自己要从这里出去,好像就只有一种选择啦……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的!
她顺着围障往前走,但是仍然不敢离开树林。她想找一棵高度适当的大树,从树杈上翻过围障。
大约走了两三里路,她终于看到了一棵高大的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