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依靠的感觉真好!
好了树杈,这个时候国歌响起,今天没有人死亡。
“云香,我今天早上才清醒过来。我错过了几个人?”何荷虽然知道国歌可以掩盖她的声音,但她还是捂着嘴巴小声地问云香。她不想让纵横镜前的观看者们知道她要告诉云香关于周子斐的事。
云香也心领神会,说话也小心起来。
“两个。”她说,“从蓬莱门和凌云教来的女孩都死了,还剩下十个人。”
“真奇怪,至少我是这么觉得,也许是灵追蜂的毒液的作用,我产生了错觉,”何荷说,“你知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周子斐吗?他救了我一命,可是他却跟那伙能手们混在一起。”
“他现在已经不跟他们在一起了,我追踪了他们在湖边的营地,他们被灵追蜂攻击后就回到那里,可是周子斐不在,也许他真的救了你,然后跑掉了。”
何荷没有吭声。如果确实是周子斐救了她的话,那她就又欠了他的情却无法报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也是在表演……你知道吗?他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觉得他爱我。”
“是吗?可我不认为那是表演。”云香很笃定地说。
“当然是,”何荷固执地说,“是他和我们的指导老师一起想出来的。”
国歌结束,天空又黑了下来。
“咱们试试这个日辉镜吧。”何荷把日辉镜拿出来戴上,云香说的是真的,树上的树叶,包括树干上的小虫子,还有七八十尺外在树上跳来跳去的松鼠,她都能看见,如果她想的话,甚至现在就可以打到它,当然也可以杀死任何人。
“那些能手们有两副日辉镜,他们的东西都在湖边。”云香说,“他们个个身强力壮。”
“没事,我们俩也不是好惹的,”何荷说,“大家的优势各有不同而已。”
“你真了不起,你会射箭,”云香说,“可是,我却好像什么都不会……”
“你能自己找到吃的,还能找到草药,他们能吗?”何荷问。
“他们不需要,他们有的是吃的,有的是药物。”云香说。
“那假如他们没有,假如他们的给养丢了,他们又能坚持多久呢?“何荷说,“我是说,天命之战同样考验人的自我生存能力,不是吗?”
“可是何荷,他们是不会挨饿的。”云香说。
“对,他们是不会挨饿,但这也正是问题所在。”何荷表示同意。她第一次在心中酝酿一个计划,一个进攻计划,而不是逃跑和躲闪的计划。
“我觉得咱们得好好想想这事,云香。”
何荷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取得了云香的信任,她知道这点是因为她发现,国歌一结束,云香就偎依在她身旁睡着了。
何荷觉得自己对云香也无需有任何的疑虑,不用采取任何防范措施。
她知道,如果云香想要她死的话,那天在树上她就没必要把蜂巢指给自己,直接走掉就行了。与何荷相互支撑是她最明显的想法,否则在比赛中她们两个都不可能赢,目前形势对她们的生存仍然极为不利,所以何荷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
另外,何荷仍然在琢磨那些能手们和他们的补给品。她觉得,不管怎样,云香和她都必须想办法毁了他们的补给品才行,她敢肯定,找吃的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困难的。
一般来讲,以往的能手们都是先抢到吃的,然后再对别人发起攻击。有的年份,他们没有保护好食物,例如有一年一些凶猛的爬行动物吃掉了他们的食物,还有一年,大赛主管们设计的洪水把食物都给冲走了,而这种时候,往往就是其他门派的选手获胜。
能手们从小衣食无忧实际上成为他们的弱势,因为他们不知道饥饿时应该如何应对。在这点上他们与何荷、云香这些从小饥一餐饱一餐的人是不同的。
但是,何荷实在太累了,今晚无法做出详细计划。她的伤势已经有所缓解,但因为蜂毒的缘故所以大脑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云香躺在她身边,头枕在她身上,让她有种安全感,她第一次觉得这些日子在比赛场她是多么地孤独,而身边躺着另外一个人是多么地舒服!
她睡意朦胧,想着,明天肯定会有办法的。到了明天,惶惶不安的就该是那伙能手们了。
她被轰隆隆的炮声震醒的时候,天空已经露出了曙光,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叫着。云香待在她对面的一根树枝上,用手捧着什么。
她们等着,没有再听到炮声。
“你觉得那会是谁呢?”何荷嘴上问着,心里却禁不住想起了周子斐。
“我不知道,其他几个,任何人都很有可能的。”云香说,“我想我们今天晚上就会知道是谁了。”
“呃,不好意思,先前你说还剩下谁来着?”何荷用手敲着脑袋,无奈地问道。
“蓬莱门的男孩子,御风谷的两个人,玄都派的男孩子,臧苍和我,还有你和周子斐。”云香说,“这里是八个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