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当何荷听到周子斐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申祖庚给他们也送来馒头时,她抬起头刚想要说话,却突然想起申祖庚几天前的夜晚给她们传递的信息周子斐并不清楚,那就是一个吻等于一锅汤,何荷知道这个话她不能明说,否则就会惹恼观看者们,如果他们知道何荷与周子斐的感人爱情是假冒的,只是用来赚取他们同情心的话,那何荷她们就一点吃的都得不到了。
何荷认定,不管怎么样,她得把观看者们的情绪调动起来才行,而她认为这其实也不难。想到这里,她主动伸出手拉住了周子斐的手。
“不知道啊,估计他花了很多钱才帮我把你弄晕过去呢。”何荷调皮地说。
“呃……”周子斐迟疑着,把他的手指与何荷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以后可不许你再这么做了。”
“要不然呢?”何荷语音里带着笑。
“不然……不然……”他一时想不起怎么说,“让我想想。”
“看你能想出什么花来……”何荷继续笑着说。
“你现在得意了哈,就因为我们现在都还活着,所以你就更觉得当初你把我迷晕了自己孤身一人跑出去是对的是吧?”周子斐皱着眉头对何荷说。
“我确实就是做得对嘛。”何荷摇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
“不,不对,何荷!”周子斐的手把何荷的手捏得很紧,何荷觉得一阵生疼。“不许你为我而死。你也别再帮我了,好吗?”周子斐的声音很愤怒。
看到周子斐情绪那么激动,语气那么强烈,何荷很是吃了一惊,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得到食物的绝佳机会,她接着说:“也许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周子斐,你这么想过吗?没准你不是唯一担心的人,万一……”
何荷很想找到合适的词,她不像周子斐那样善于言辞。她说话的时候,再次感觉到失去周子斐的恐惧,她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愿意他死去。
她清楚知道,这和贵人们无关,和回到通天宗无关,她就是纯粹不想孤独一人,不想失去那个曾经给过她煎饼的男孩。
“万一什么,何荷?”周子斐的话音很轻柔。
这时候的何荷真希望面前有一扇窗,她能把它关上,将九幽国窥视的眼睛遮挡在外,即使这意味着失去食物。
她觉得,无论此时她的感觉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何荷无法正面回答,她感觉申祖庚肯定正在生气,气恼她怎么在感情激荡的节骨眼掉了链子。
可是周子斐却似乎悟出了何荷话里的意思。
“那我就只好自己猜啦!”周子斐说着走到何荷面前。
这是第一次真情的亲吻,你情我愿的那种。病痛和肢体麻木并没有减弱它的热度,嘴唇既没有因为发烧而滚烫,也没有因为寒冷而冰凉。
何荷初次尝到了感情的萌动,亲吻的温暖,内心充满了好奇,也是第一次渴望再有下一次的亲吻。
可是,她没有得到第二个吻,周子斐只是轻轻地在她的鼻尖上吻了一下,转而注意到她的伤口,“我觉得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躺着吧,你该睡了。”他轻柔地说。
何荷的袜子已经干透,可以戴了。她让周子斐穿上他自己的披风。天气又冷又湿,寒气逼人,何荷觉得周子斐肯定已经冻僵了。
她坚持自己先值班放哨,尽管他们俩都觉得在这种天气不会有人来,可是周子斐不同意,嚷着说即便要值班也要钻进暖心被。
何荷已经冻得浑身发抖,实在没法拒绝,于是钻进了暖心被。
躺在里面,何荷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就在两个晚上之前,她还觉得周子斐与她有千里之遥,而此时,他却与自己紧紧相依。
他们俩躺着,周子斐把何荷的头拨过去,枕在他的胳臂上,另一只胳膊保护似地搁在她身上,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拿开。
何荷内心感慨万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这样拥抱过她了。自从父亲过世后,她不再信任母亲,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臂膀曾经给过她如此的安全感。
透过日辉镜,她看着雨水滴落在石洞的地上,发出叮叮咚咚有节奏的声响,让人觉得四周特别安静。
有几次她蒙眬睡去,但又很快惊醒,又愧疚,又生气。两个时辰之后,她不得不叫醒周子斐,因为她实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周子斐打了个哈欠,却并没有那种从美梦中被吵醒的不耐烦。
“明天不下雨了,我会在树上为我们俩找个地方,这样我们俩都能好好睡一觉。”何荷睡眼蒙眬向周子斐许诺。
可是第二天天气并没有好转,仍然是雷电交加,滂泼大雨,好像大赛主管们打定主意要把他们都冲走似的。
巨大的雷声震得地面都发抖。
周子斐打算无论怎么样都要出去找点吃的,可是何荷跟他说在这种天气出去是找不到东西吃的,因为自己前面百步之外的东西就看不清楚了,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