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临近中午,去学校附近吃了点东西,他便又回到书房奋战。中午时刻阿雪在食堂吃完饭后回家了一趟,明澄问她为什么回来,阿雪说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饿死,回家看看情况。阿雪见他没事就回房间午睡了起来,让他到时间再叫醒她去上学。他玩游戏心切,随口答应了几声,最后到快要上课时阿雪自己醒了,责怪起他,匆匆去学校了。
傍晚时,阿雪打电话叫明澄煮饭,他才停下电脑游戏,望着窗外阴暗的天,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赶紧去到厨房洗了三杯米。设定好电饭煲后,突然想起还要做菜,而阿雪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由觉得是被耍了,让自己来做晚餐。
他去家附近的超市逛了逛,买了些菜,又去到文具楼层买了几叠信纸。回到家时,阿雪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以为可以将炒菜的事情交给阿雪,但她却迟迟没有来厨房。
“时候不早了,一起来做饭呀。”
“今天不想做,你都在家待一天了,还是你做吧。”
明澄纳闷,以往的阿雪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喂,今天你是怎么了,干嘛不来帮忙?”
“你该要学着做这些事啦,不然你都要饿死在家里了。不只是我这么觉得,连父亲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对明理也是一样,你们都该担任起家中内外的事务了。”
“用得着你来教育吗,这我当然知道,你就等着吃饭吧。”
很长一段时间,他期待着父亲给自己打来电话,也期待明理摁响门铃。在厨房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最后一道菜做完。将围裙解下,洗了把手,他也学着阿雪坐在沙发上了。
明理不久后回来了,吃完饭后阿雪便吩咐他去洗碗。明理躺在沙发上睹了一眼她,便没有理会,一副像是被蚊子“嗡嗡”声音打扰了一般的姿态。阿雪则把刚对明澄说的那番话讲给了他,还把他有认真付诸行动的事迹也说了。明理还是没有对阿雪作答,倒是看向了明澄,一脸不敢相信。明澄不予对视,似乎是承认了阿雪夸下的海口。
器宇压制,明理睁着大眼去向厨房,但提出条件让阿雪一起帮忙。阿雪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耐不住他那死皮赖脸地恳求,还是答应帮他把餐桌收拾。明理听到她肯帮忙,这才欣然刷起了碗,似乎占到了丝便宜一样。
父亲不久后打来了电话,明澄照常去到公司给他送到家。父亲要求他到家中坐一会,明理答应,便跟在父亲后面,坐上了那豪华的电梯。
面见阿鼎母亲时,他望着她的脚行了声好,并回应已经吃了晚饭。他坐在沙发上与餐桌上三人对话,父亲问他何时来上班,他仍是那套敷衍说“快了,快了”。阿鼎母亲似乎很关心他,问起生活上的事,但最终还是围绕着去父亲那上班为题,阿鼎则在一旁说着什么时候带他去玩之类的话。
吃完饭,明澄望见父亲在收拾餐桌,不由想起在家时的景象。取笑过后又带着疑惑向身边的阿鼎母亲问道:
“我父亲一直是做家务的吗?”
“呵呵,才不是呢,是我调教出他这样的,家务事可要家中的人一起分担。”
“为什么,听起来很奇怪呀,父亲会愿意做这些家务吗?”
“又不是让他一个人做,是一起做,这样就不会有怨言了,至于你父亲愿不愿意那还要问他本人了。”
他不解为什么父亲会主动去做这些事,但更不解的是为什么女人们会要求他们去做家务;难道只是为了减轻她们的劳务吗,还是看不惯自己这群人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阿鼎母亲看出发呆的明澄在想些什么,便对着在厨房洗碗的父亲说了句“说说你为什么去洗碗,自己愿不愿意洗?”,而后厨房便传来“不情愿啊,但听你的话还是洗了,因为说的有那么一点在理”。阿鼎母亲得意,望着明澄,似乎让其欣赏自己引以为傲的教徒一般。
“看吧,你父亲是个比较开明的人。”
“您对我父亲说了什么呀?刚不久阿雪也是一通话训我去做饭,也一通话让明理去洗碗,真是奇怪。我主动去做饭是因为我对你们这样的行为很是不解,而又不愿太反对你们,我相信明理也是这样的。”
“呵呵,家务哪里是一个人的专属啊,这是属于家中的每一个份子都该去做的事;难道一个集体的成功趋势是其中个体造就的吗,这不都是由身处其中的每一份子提供的能量而创造的吗。你以后做这些事的时候也不要一副难讨好的态度,这也不叫帮,这是家人的责任与义务。从来没有哪个国家的领导人会说‘我是在帮国家走向繁荣’,这样太不自量力了,也太轻视群体了。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以为聪明的你会明白,没想到你却没有领悟道理。”
回想起上次说的话,他仍旧不得要领,而听完这番解释后,虽认为她站的是所有做家务的女性立场,但还是没办法相信这所谓的真相。即使是心中带有疑虑,他还是面带歉意接受了她所说的话,并也向她保证以后和阿雪与明理会分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