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小厮
英姿飒爽,坚决果断,就算上战场被刀剑伤了身子,也只是紧紧蹙着秀眉,如同眼前这位美娇娘一般的隐忍,却不似这位美娇娘般的嗫喏。
她的声音很小,大抵是难受的紧,小手紧紧扒拉着周逢的上衣,指尖都攥的发白,毫无防备的躺在周逢的怀中,整个人热的发烫。
“娘……娘……”
周逢愣了。
在军中大家会一起比拼武艺,几个关系好的兄弟,输赢之后会有人为逞一时之快,输的会喊赢的人爹,周逢每次比武从来都没有输过,这被人喊爹已经是家常便饭,只是这喊娘还是头一遭。
他抽了抽嘴角,低头向下看去,眼下的女子躺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皱着眉,手指蜷缩在一起,抓着他胸膛前的衣服,头时不时往他的胸膛前蹭,最要命的是……
她的手没再抓着外衫,破了的衣领口就再次散了开来,露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春意,白中透着粉嫩,有着说不出的娇软。
她无意识的乱蹭,让原本镇定的周逢方寸大乱。
他连忙将外衫盖住沈娇娇,连带着沈娇娇的脸庞也盖了起来,丝毫不觉得让人喘不过气有任何不妥。
沈娇娇无意识地唤了几声,沉重的眼皮怎样都抬不起来,好像看到了她幼时母亲带着酥糕带她去玩的样子,想飞快的跑过去,却觉得整个人都脱力一般,软趴趴的像躺在是天上的一片云里,太阳照进来,照的整片云都是暖烘烘的。
不好的是,那片云,它有点潮湿且不透气。
沈娇娇伸手就准备将云彩扯下来,这厢的周逢被沈娇娇伸手的动作太大,险些抱不稳,两个人差点一起摔倒。
她湿漉漉的衣衫早已经浸透了周逢的外衫,两个人贴着,药渍顺着外衫渐渐染到周逢的衣服上,他感觉到沈娇娇的体温正烫的吓人,连忙抱着人往外走。
“侯爷!”
周逢正抱着人准备去找大夫,就听到身后有人叫。
他转过头,是郑叔。
他是跟着母亲出嫁时一起来,算是靖安侯府的老人了,郑叔渐渐年事已高,周逢继承了靖安侯的爵位,便给郑叔置办了一处宅子颐养天年。
“都给你说了!侯爷现在还在回来的路上!”周逢剑眉一沉,“秘密行事,秘密行事,你这样不如昭告天下你家侯爷隆重归京,而且还没有告诉陛下!”
“我看我是有几个脑袋不够砍的!”
郑叔连忙打了自己的嘴,心里却高兴得喝了几两好酒一般,他将侯爷从小看着长大,就如同自己的亲儿子一般,更何况侯爷照拂他家多年,情深义重,多年未见,自然是倍感亲切。
周逢从心底里敬重他这个老骨头,他也从心底里喜欢这孩子,两人之间并无过多的规矩,他看周逢炸毛跳脚的样子,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儿子,所以道歉说的并不真心诚意,带了几分哄孩子的温和:“哎!都是郑叔的错,都是郑叔的错!侯爷……啊不对……”
郑叔没了下文,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周逢。
周逢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阿丰就行。”
他说了不止四五遍,郑叔还是和第一次听一样,周逢气的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去,郑叔丝毫没有感觉周逢的无奈,只是眉眼一弯,笑得灿烂且欣慰。
“阿丰好,得,就叫阿丰!”孔叔拍了拍周逢的肩,心道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余光瞥见周逢怀中抱着的沈娇娇,不由得感慨,“秘密行事郑叔懂,不过郑叔觉得老夫人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郑叔的眼神在沈娇娇和周逢身上来回打量,摸了一把胡须,笑得高深莫测:“希望朝华也能和你一样,那我就放心了!”
周逢不知道京中对他的传言,自然也不知道郑叔这样的笑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识脑子嗡嗡的。
“我呀,把我之前的房间收拾了一遍,只怕侯爷……”郑叔顿了顿,接着说,“只怕阿丰你睡得不舒服,还多加了些被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郑叔说。”
怀中的女子大抵是不舒服,往他怀中又蹭了蹭,猫咪般耷拉着脑袋,让人心生爱怜。
“郑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