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温羽从被子里往下滑,抬头沿着墨玄霜的脖子一路亲吻,右手手指伸入,。其实他床上的功夫很好,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
她心里把温羽敬做主子,却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放任他,唯有他懂得伺候女人,让“墨玄霜”满意了,他才能活得长久一点。
墨玄霜将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声音带上了情/欲的哑:“不用你做这些,全部交给孤便好。”她极温柔地说:“孤想让你高兴。”
温羽仿佛习惯了她的温情,或者是下意识顺从她的所有话,很乖巧地躺在她身下不动,一双动了情的眼眸望着她。墨玄霜没忍住,又低下头去吻他,温羽失神了。
他想到了冷玉,而后渐渐模糊了眼前人的脸,那个名字含着嘴边,差点脱口而出,他猛地回神,惊出了一声冷汗。
温羽偷看墨玄霜的脸色,她像是不曾发觉,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喜欢冷玉,这件事情藏在心底很多年了,谁都没告诉过,就连冷玉也不曾知晓。
这件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出事不算,还会连累冷玉,所以他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条线,进宫之后,哪怕是在高烧睡梦中,也不曾叫过她的名字。
今天不知怎么,竟然差点在墨玄霜面前说漏,他细想了想,恐怕是知道冷玉已经死了,连累不到她,所以松懈了。
事毕后,墨玄霜唤人提水进来,她面上瞧着挺高兴的,可温羽即没有伺候她尽兴,也没有被责打,找不出伤痕让她怜惜一二。
他踟蹰着,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开口的好时机,她既然要跟自己玩温情的戏码,想来应该不会翻脸拒绝,况且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温羽从床上起身,跪在她前面,硬着头皮开口:“陛下,臣侍有件事想求您一个恩典。”
他低着头,露出后背和修长的脖颈,像温顺的天鹅。
墨玄霜总是轻而易举被他吸引目光,她想要再次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哭红了眼位,却安慰她说可以更过分一些。
她手指微微蜷缩,压下那些过分的想法,扶他起来,“你说。”
“求陛下放过花辞。”
“花辞?”
墨玄霜想,她也没把花辞怎么样啊。
“他在惩戒室受罚,朱公公断了他的双腿,已经进去快十个时辰了,他还没出来。”
墨玄霜想到了当初沐云熙受罚的场景,眉头微蹙,她摸了摸温羽的侧脸,柔声道:“你先去沐浴,孤去一趟便回来。”
温羽低头应下,这一次,就算是还了他之前的恩情吧。
墨玄霜走到门口,忽而又回头交代:“你先睡吧,不必等孤了。”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陪着他玩玩深情的游戏,那么这戏也太真了点,连这样细微的地方都考虑到了。温羽看着她的背影走神,如果进宫之初,她能这样待自己——
“啪!”温羽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露出惊慌到近乎崩溃的神情,冷玉尸骨未寒,他怎么能这样想,怎么能。
他感受到身体汗湿的黏腻,心底生出一股浓烈的恶心,那不仅是身体上的不舒适,还有对自己的厌恶。
温羽绕过屏风,跨入浴桶内,手臂和胸前红点斑驳,昭示着这具身体被疼爱过。他伸出去揉搓,搓红了一整片皮肤,哪一点红印不仅没消失,反而越发红艳。
他盯着呆了很久,然后崩溃地哭出来。
月亮隐了又现,云层不断漂浮。
墨玄霜加快脚步往殿内走,她透过屏风内氤氲的热气,隐约望见温羽在沐浴,小竹仍在门口候着,前后大半个时辰,温羽还在水里折腾。
墨玄霜皱了下眉头,穿过屏风,温羽没有注意到她,他用力擦拭着身体,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像一只无家可归,受尽伤害后垂死的小动物。
墨玄霜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出声,今晚的事情串起来,其实不难猜出温羽的意图。她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欺欺人,她以为可以有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温羽从水里起身,墨玄霜下意识退到了屏风后面,衣架上的衣服他不曾动,赤身往里走似乎在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很快,墨玄霜就知道了,他在找刀,比划着手上的痕迹,认真找合适下刀的地方。那一刻,墨玄霜感到了沉闷的疼,那是一种无处言说的重量,死死压在心头的难受。
“咳。”她弄出了点声响,装作刚进门的样子,“怎么还没出来?当心着凉了。”
她再次穿过屏风,温羽已经扯了架子上的衣服裹住自己,他头发还是湿的,墨玄霜摸了摸,入手泛着凉意。
她扯过毛巾,牵着他的手,引他到梳妆台前坐下,给他细致地擦头发。从前在温府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拽着她擦头发,然后总是头发半干,就犯困倚着她睡着了。
墨玄霜走了会儿神,温羽望着镜子,里面有他们两人的影像,不知道他在看谁。烛火摇曳,暖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