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当官的这么好说话?
……
李世民目送着李承乾离开了宫殿之后,并没有立即去找长孙皇后。
反倒是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踱步走到窗前,然后遥望着外面的景色,许久不曾动弹。
好半晌功夫之后,李世民才长叹一声。
“帝王心术,为君之道。”
“难,难啊!”
“也得亏世上居然有这个臭小子这般天纵奇才的人,才能够参悟其中的道理,否
则即便如朕,也只是一知半解。”
“知其一二,不过管中窥豹而已,身为天子,朕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独自感慨了一阵之后,李世民才悠哉悠哉地走回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
几天后,杜如晦找了个兵部的员外郎一起来到秦渊在长安的府邸。
接下来的发展就比较自然了。
也算是训练有素,专门找到的这名兵部员外郎,演得非常到位。
在杜如晦面前俨然就是一位高官的样子,不过这家伙也知道秦渊那是能够直达天听的人物,所以虽然要端高官架子,但说话还是客客气气,有礼有节。
杜如晦也算是对角色扮演非常熟悉的老玩家了,一个敬小慎微的芝麻官模样,演得那是淋漓尽致。
总之,三个人在秦府里面商谈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最后彻底敲定了合作的细节。
秦渊不提供图纸,但是分享某些关键环节,也指导制作相应的机关组合。
具体生产和制造环节,则由工部来承建,而兵部和工部之间则走订单类型的模式。
比如说,兵部要求工部打造一万件神臂弩,秦渊就从中抽取这一万件兵器对应的提成。
这种性质就类似于,有官方背景的朝廷指派商人,只不过秦渊是以技术入股来获得盈利,而朝廷并不靠这个赚钱。
至于兵部不要求工部的生产数量,会以账本记录的形式,每一季度三个月提供给秦渊审核一次,同样三个月划拨一批资金。
在谈好了这些之后,兵部这位姓吕的员外郎,就朝着秦渊和自己顶头上司杜如晦拱了拱手。
接着龙行虎步地离开了秦府,一副官威十足的模样,反正那演技是让杜如晦连连暗自点头。
好家伙,这还是找了个演技派大师,那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秦渊看着这名兵部员外郎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挠了挠头,然后对一旁的杜如晦说道。
“老杜,你可真行,我还以为这种官员都会傲气凌人,说话颐指气使。”
“没想到这名吕员外郎,言行举止还挺和气,不像是个朝廷五品官的模样。”
秦渊属实是心里有些懵逼,案例说五品官员已经算得上是大唐官员序列当中地位比较高的。
再往上挪一点,那就能够参加固定时间召开的小朝会,这种品级的官员应该有相当的傲气和高调才对。
虽说自己提供了神臂弩这样的顶级军备器械,但如此官员到他的府邸中,最起码对自己说话不会那么和气才对
莫非大唐的官员素质都这么高,连自己这个虚
衔的侯爵,都能打成一片,和和气气?
不是说秦渊有什么受虐倾向,实在是整件事情太过顺利了,就好像朝廷上下都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这门技术的重要性。
也完全没有想要追究他私制兵器的责任。
火急火燎催着赶着,想要从自己手里买过去一样。
所以,秦渊自然是满头雾水,一脸问号,还以为自己接触了个假官员。
杜如晦看着小郎君一脸懵逼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暗自偷笑。
自己可是这名吕员外郎的顶头上司,而且在此之前还特别叮嘱过了,可别小看这冠军侯,他可是跟当今天子关系非比寻常的。
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天子,小小的员外郎有几个脑袋,敢不和和气气的说话办事?
而且来这之前还特意排练演示过了,官员的格调要有,但是说话又不能太傲气太冲。
在心里暗笑了一阵之后,杜如晦拍了拍秦渊的肩膀。
“小郎君,你可是手中掌握了军用器械技术的高端人才,兵部尚书杜如晦没有亲自来和你谈,在我看来都已经算是安排不妥当了。”
秦渊立马嘿嘿一笑,然后伸着懒腰说道:“兵部尚书那可是朝中重臣,怎么可能跑到我这儿来,光看我这门面人家就不会踏进来。”
杜如晦心中更是暗笑不已,别说他这个兵部尚书兼大唐内相了,就连当朝天子都三天两头往这跑,吃吃喝喝的贼得劲。
二人就着桌上的酒菜,又打发了一阵时间之后,秦渊放下筷子,惬意地靠在了椅背上。
“老杜,这回的事还算麻烦你了,得亏有你做中间人,帮我谈成了这么一桩和朝廷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