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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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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李秀儿喁喁道来,让庄见听的不由大叹天意无常。

原来,李秀儿被抓之后,也是不久便即醒来。只是一睁眼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丑陋之极的面孔,险险没将她吓死过去。脑中霎时间想起,庄见跟她说的那跛脚之人,目光扫去,果然见这人右腿似是有些别扭,心中不由骇然。正自惶惶之际,那丑人张嘴一声“秀儿”,却顿时让她睁大了美眸。

她实是想不到,眼前这人竟是失踪多日的柴绍。眼见昔日一个翩翩佳公子,如今竟变成这么一副神憎鬼厌的面容,心中不由伤痛。一时也忘了问自己怎么会在此处,只是流泪问道:“柴大哥,你如何变成这般样子?可还痛吗?”

柴绍本来满面温情的凝视着她,此刻听她问起这个,忽的神色大变。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她,脸上已是一片阴霾。

秀儿愕然,不知他为何这般凶狠的对着自己。正待要问,却听柴绍冷笑道:“怎么?你可是嫌我毁了面貌,又跛了脚吗?不错,我是完了,我这都是拜你那个奸夫所赐!不过,老天开眼,今个儿你那奸夫落入我手,他赐予我的诸般屈辱,可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李秀儿听闻他口口声声称庄见是自己奸夫,不由的心中又羞又气。她本是极刚烈的性子,换做往常,早已甩袖而去,不做分辨。只是此刻眼见柴绍惨象,二人毕竟青梅竹马的,那情分却是极为深厚的。只道他身逢大变,一时激愤才致如此。

当下努力忍着屈辱的泪水,颤声道:“我与庄兄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私情,你如何这般辱我?”

柴绍哈哈狂笑,学着她的强调道:“庄兄,庄兄,啧啧,听听你叫的这般肉麻,

还说没有私情?你以前都是怎么称呼他的?哼!没有私情,没有私情你为何让他进你绣楼?没有私情,你又怎会与他孤男寡女,深夜对坐而饮?你父兄都已经去了太原,为何单单你却非要一人留在大兴?难道不是为了那个该千刀万剐、天打雷劈的贱种吗?当真是郎情妾意、恋奸情热啊。还敢说你们清白!当真是侮辱这清白二字!”

李秀儿流下泪来,心中气极,辩声道:“当日我父兄面临大难,小妹身为人女,岂能坐视?这才许下三年之约。但也只是限于烹茶奉宴而已,哪有你想的那般不堪?小妹虽身为女子,但亦知一诺千金之理,既然许下诺言,自当守诺才是。至于你所说进我绣楼之事,我既是一人在家,都是与他单独相处,于那前厅还是我那绣楼,又有何分别?小妹但只自己问心无愧,谨言慎行,又何必效那俗人多想?你向日也是洒脱之人,为何今日竟如此狭隘?却在这等小节上斤斤计较,纠缠不休?”

李秀儿说至此,言中已是大有指责之意。柴绍听的满面通红,面上的红包一阵抖动,戳指叫道:“我狭隘?!我斤斤计较?!哈哈,好好好!就你那奸夫磊落,就你那奸夫正大。你方才问我如何变成这般模样,我就把你那奸夫的磊落说给你听听。我如今身残貌毁,可也正是拜你那奸夫的正大磊落所赐。”当下,便将当日荒庙处的事儿一一说出。

那日他被群蜂追赶,连番被算计下,已是不知被那野蜂蛰刺了多少下。蜂毒越聚越多之际,头脑已是发昏。慌不择路之下,不想竟跑到了一处绝地,一脚踏空,登时坠崖而下。

等他落下之时,却将那本来崴了的腿又

是摔断了。好在下面是一个水潭,这才保住一命,只是那股冲撞之力,却顿时让他昏厥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之时,这才发觉自己已是不知给流水冲到了什么地方。

四周俱是昏暗的树林,他一人勉强挣扎着上了岸,也辨不清东南西北。满头浑身剧痛不说,那条腿也只能勉强拖着。若不是心头的恨意支撑着,怕是早已化作了那林中的一堆枯骨。

只是这林中昏暗,也没有人迹。他饿了摘几个野果,渴了捧几口溪水,就那么在林中直直挨了四五天才走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身在大兴城外了。

他知道此刻城中怕是定然已是侦骑四出,搜寻自己了。哪敢往大路而去,略微分辨了下方向,便直往北而行。

三天后,终是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一条溪水边上。等他再次醒来,却见身处一个山洞之中。面前一个老僧正自盘膝而坐,貌相庄严。只是等他细细打量之后,却不由骇的魂飞魄散,那老僧他可是认得,正是当日西山校场上,追杀杨广的妖僧无心。

原来他无意之中,竟是跑到了无心躲藏的巢穴附近,无心外出取水时发现他,这才将他救回。他正凄惶之际,早被无心发觉,一番手段下去,柴绍抵受不住,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无心听完哈哈大笑,这才说出原委。原来他却是长白知世郎王薄麾下贴身侍卫,当日王薄败于张须陀之手,便遣他秘密潜入大兴,伺机取了杨广性命。只要杨广一死,大隋必乱,各地义军自会趁势发展壮大起来。

无心潜入之后,眼见杨广防备甚严,无法下手。正苦恼间,却忽然发现自己同门师弟高德禄,竟然也隐藏在宫中,而且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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