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尘封往事

这天，“红心q”约“吴迩”凌晨在江边见面，有重要的事要和他线下说。

吴逸已经可以比较完美地扮演“吴迩”了，他跟秦可可请假一天，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江边。

凌晨的江边些许寒冷，白色的雾气氤氲在黑暗之中，被滚滚浪涛声拍散，又重聚。

秘密，也在黑暗之中伸出了它的爪牙。

吴逸搓搓自己的手，呼出一口热气，真冷啊，早知道该多穿一点。

远处多了一个人影，他身材高大又瘦削，缓缓地朝吴逸走来。黑暗中吴逸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有金属碰撞皮革的声音，他握紧了手中的弹簧刀。

“别紧张啊，吴逸。”

那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吴逸皱紧了眉头，我明明是“吴迩”……

借着月色，吴逸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这次他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黑色皮衣。

“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齐一闻。

他摊摊手，“怎么？很惊讶吗？”

吴逸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以，其实一切都是你和吴迩的局吧，从查到我的前任老板秦总有禁品交易开始，你们是不是就暗中联系上了？”

“至于秦可可，你们把她蒙在鼓里对她公平吗？我这段时间的表演在你眼里是不是和跳梁小丑一样搞笑？！”

他大步走上前，拽着齐一闻的衣领，许是气急了，他的人生里第一次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

“告诉我，你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齐一闻拿出诊室里那副安抚人心的表情，“放轻松吴逸，”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报纸，“你先看看这个。”

吴逸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齐一闻，拿起报纸。

泛黄的报纸上面报道着一起入室杀人案，夫妇两人被残忍分尸在房间内，年仅两岁的孩子躲在洗衣机中逃脱一劫。

案件最后，那个孩子被送往了吴逸所在的孤儿院。

吴逸嗤笑一声。

“齐医生，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我吧？”

“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戏剧化。”

齐医生拿出一张烧了一半的合影，满是缅怀地摸了摸照片，然后递给吴逸，他接着说道:

“你的父母是我的恩师，他们在一次行动中发生了暴露，被毒枭盯上了。我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你和一封信。信里面，他们交代我要好好保护好你。但是后面我被指派了卧底任务，确实有疏忽的地方，包括后面你竟然到了那个公司任职……这里我确实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

吴逸第一次听到父母的消息，竟然是在这种情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抽了抽嘴角，“然后呢？”

齐一闻望着江水，陷入了回忆。

“吴迩联系上我的时候，我是很惊讶的，双重人格其实在现实里还是特别少见的，尤其是对主人格有如此重的保护欲的副人格。他告诉我，所有的黑暗他愿意一力承担，希望你可以保持着天真和软弱，于是之后和我一起策划了一切。”

他捡起脚下的小石子，扔进了江水里，朝旁边的草丛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良久，又道:

“我已经卧底很多年了，但还缺少一些关键的证据，而吴迩选择在酒吧工作就是为了偷偷帮我调查，现在已经到了快要收尾的时候了。”

吴逸手里的报纸被捏皱了，“秦可可在这个计划里是什么角色？”

“这个啊，”

齐一闻看着吴逸，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缓缓说道:

“秦可可，其实是一尾被困在网里不得挣脱的鱼，她本来在母亲的保护下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但她的父亲随着年纪大了越发偏执，想要让秦可可接手一部分，但秦可可选择断绝关系，开了这家酒吧用酒色麻痹自己。只是，她父亲并不想放过她，背着她把一些业务悄悄发展到了酒吧这里，我有心想阻止，却也无法，只能祈求早日将其绳之以法，然后为秦可可脱罪。”

难怪……

吴逸想起秦可可颓丧的样子，犹如一朵放任自己枯萎的荼蘼花。

他的心脏不由得抽痛，“如果一切收网，你有多少把握能够让秦可可幸免？”

齐一闻叹了一口气，他呵出一口气，用衣角擦了擦自己的眼镜。

“吴逸，其实你真的不应该和她有牵扯的。我们这一行，有很多人，和毒枭的子女牵扯过深，最后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另一半，甚至是亲身骨肉。为了大家，牺牲小我，是每一个缉毒警背负着血与泪也要践行的。”

“可我不是缉毒警，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秦可可也不是毒贩，她只是不幸遇到了那样的父亲。”

吴逸急促地说道，他看着齐一闻的眼睛，企图齐一闻再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但齐一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