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了澄清。
没错,我就是在瞪你。
沈琤皱眉,你这个牛头怪吃错了药吧,咱俩地盘隔的很远,平日也没过节,再说了你用不了几年就发了暗疮趴在床上不能动,被你侄子搞谋反一把火烧了,跟我这儿吹胡子瞪眼干什么?
一曲舞毕,世子道:“有赏!”
高龄言大声笑道:“世子说得对,应该重重的赏。这些舞蹈好,比那些软绵绵的歌舞不知强多少倍,免得被弱风扶柳般的绿腰舞真的跳断了腰,向人俯首称臣!”
明显话里有话,众人一开始不知道是奔着谁去的,直到看到他家族弟高岭枚托着脑袋看棚顶,才知道是在骂谁。
高岭枚脸皮厚,反正没指名道姓,我就不出声,你奈我何?
没想到高龄言冷笑一声把他揪了出来:“岭枚,你说是不是?”
高岭枚见躲不过去,只得出来回答:“喜好本就是个人选择,爱看什么就看什么,你说喜欢胡腾舞,有人附和不假,但也有没出声的人不赞同,我想是这样的。”
高龄言听了,大声道:“是吗,有人是这样想的吗?”横着眉毛,四周巡视。
沈琤登时火了,你算什么东西,老子还在这儿呢,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况且这里是老子的赐婚酒席,容你造次?!就想给高龄言点颜色看看。
嵘王见女婿一脸“凶相”,陡然想起令柘州那场自己惊魂的屠戮现场,怕今夜有人血溅五步,酿成血案,赶紧按住沈琤的衣袖,低声劝道:“算了算了算了算了,看在你岳父我的面子上不要惹事。”
世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低声道:“妹婿且忍忍,他可能喝醉了,还是以大局为重。”
把这混账踢出去大家畅快了才叫以大局为重吧。嵘王可以不理会,世子又没惹过他,不能不给面子,沈琤暗示压下火气,冷哼道:“有道理,这牛头怪可能喝多了。”
世子起身道:“歌舞只是助兴的一种手段罢了,没有优劣之分。大家继续畅饮,来人,再命人进来歌舞一曲。”
高龄言见沈琤一句话没说,觉得畅快极了,冷笑了两声。
高龄言不待见沈琤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此人年纪轻轻,没有经过历练,他爹死后继承了定北的军队,突然遇到卫齐泰叛乱,收复京城又救驾,运气好的不得了。
他的运气就差了,身处的藩镇在南端,卫齐泰围城的时候正忙着剿灭境内的一股趁机造反的其他反贼,可因为闹得没有卫齐泰大,剿灭了也没人注意他。
他也是打的很辛苦的,如果不是他剿灭了那波人马,说不定比卫齐泰闹得还大,没地方说理去,看来真是“防患未然不如养寇自重。”
在他看来,沈琤就是那个养寇自重的人!
不服气,怎么能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
一直暗中观察的赵甫就更高兴了,他朝卢策海使了个眼色,心说道怎么样,就知道沈琤是个怂包,没有亲兵护卫在身旁,就蔫了。
卢策海和赵甫对视了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不过他一直这个样子,赵甫也没往心里去。
这时重新进来一队歌姬,跳的正是高龄言口中软绵绵、能跳断人腰的绿腰舞。
舞姿轻柔曼妙舒缓,长袖如雪,掷出时似鸿鸟展翅欲飞。
沈琤盯着高龄言,瞅他那得意的表情,火气越发压不住。
他沈琤向来只能给别人不痛快,哪有别人给他脸色看的道理。
舞罢。高龄言正要点评,这时候就听沈琤冷笑道:“高大人又有何高见呢?是不是觉得舞蹈不合你的眼睛?不过,不管你怎么看,我却觉得这舞蹈不错。如果男子的腰凭女人几个舞步就能跳断,可见也不是什么铮铮铁骨。”
高龄言哼了哼,起身道:“我是不是铮铮铁骨,倒想让爵爷你评断一二了。”
嵘王见这是要斗殴了,恍惚想起差点把自己吓晕的血腥的筵席,拽着沈琤的衣袖低声道:“女婿,岳父求你了,切莫行凶。”
沈琤轻轻甩开胳膊,径直走到高龄言跟前,嘴角挂着冷笑:“不知你想让我如何评断呢?”
“听说高开元等几位叛军大将都死于你的手里,我很想领教一二,希望爵爷不吝赐教。”
沈琤笑道:“一定一定,只是我每次征战使用的兵器多有不同,不知道你想被赐教哪一种?”
高龄言擅长使用长矛,自然不能便宜沈琤:“长矛如何?”
“地方狭窄,舞弄不开,你我院中戏耍吧。”沈琤走在前面:“全当是助兴,想要看热闹的尽管来一观之。”
众人听说去院内械斗都松了一口气,到院外观望被伤及的危险大大降低,何乐不为呢,都纷纷起身跟着沈琤出去。
世子意识到不好,叫来一个婢女吩咐道:“快去叫郡主来。”
沈琤忍着了这么久,已经十分辛苦,一接到高龄言抛过来的长矛,便忍不住试了试抢刃,见足够锋利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