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自己去做梦吧!
他这么一说,郁漫依不觉也跟着忐忑起来。“会……这样吗?”
“妳敢确定地说不会吗?”步维竹反问。
郁漫依窒住了。
这种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事,她的确不敢铁齿的拍胸脯说绝对不会,现在是有关人命的问题,可不是凸槌了随便打个哈哈就可以蒙混过去的事。
“那……怎么办?”
“我正在找一位医生,他应该可以帮我们做检查,可是他自己也是通缉犯,要找他并不容易。”
“……请问他为什么被通缉?”
“盗卖尸体。”
哇咧,他们最近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只能找一位偷盗尸体的通缉犯帮忙?
那家伙最好不要因为缺「货」而故意把他们「制造」成尸体充数!
杀了他!
谁?
睡在你身边的男人,杀了他!
为什么?
不杀他妳一定会后悔!
后悔?是你还是我?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会后悔,干我屁事!
它是我的敌人,你非杀它不可!
你家的事!
杀了他!
偏不!
杀了他!
哼,你谁呀你,你说杀我就杀,那我多没面子!
死神!
我还圣母玛丽亚咧!
杀了他!
烦不烦呀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啊啊啊,你自己不能动手,一定要我替你动手?哇哈哈哈,你这算什么蹩脚死神嘛!不但有敌人,而且竟然只能够蛊惑别人替你动手,真是逊毙了!
杀了他!
你自己去做梦吧!
杀了他!
我管你去死!
杀了他!
绝不!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
蓦然惊醒,郁漫依发现自己全身冷汗淋漓。
她做了一个噩梦。
这也没什么,是人就会作梦,听说动物也会作梦,说不定昆虫也会作梦,不过她不确定。
她不记得做了什么噩梦。
这更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部分的人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她也是,她从来不曾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
不过她可以肯定自己不喜欢这个梦。
因为这个梦使她很不舒服,即便她根本不记得内容是什么,但她可以确定这个梦绝对不是普通的噩梦。
想着想着,她起身到浴室里去洗了一把脸,希望冰冷的刺激能让自己清醒一点,早点脱离那个梦所带给她的厌恶感。
可恶,没用,她仍然很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心理上的不舒坦。
「shit!」
她低咒着回到床上,不小心碰到了丈夫,丈夫似醒非醒地睁半眼看了她一下,随即顺手将她搂进怀里,继续睡。依偎在丈夫温柔的怀抱中,倾听那沉稳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她的不舒服逐渐被洗刷干净了。
好了,可以继续睡了。
她刚刚究竟做了什么梦呢?
摊牌的时候终于到了!
步家抵达小岛半个多月后,适应期结束,两个小鬼也开始想起那些未解的谜团,慾要求得答案的慾望又旺盛地燃烧起来,于是,这日下午,当步维竹正在教授儿女如何用她们的小手轻轻一捏就把一个大男人弄昏过去时,姬儿突然问了一句。
“爸爸,你怎么会这种事?”
步维竹与郁漫依相觑一眼,立刻明白:摊牌的时候到了!
“晚餐后,要听了吗?”
米克点点头。“好啊!”
姬儿耸耸肩。“听就听。”
因此,在傍晚时分,步家提早用过晚餐,待胡丽与阿奈离开之后,一家人在起居室里面对露台围坐一圈,准备摊牌了。
“我先说吗?还是你想先说?”步维竹先开口问。
“我吧!我的性子比你急,还是我先说吧!”郁漫依清了清喉咙。“这个……该从哪里说起呢?嗯……我想还是得从你们的外公外婆说起吧!老实说,他们并不是相爱结婚的,而是因为强悍能干的妈妈和胆小懦弱的爸爸,他们彼此觉得能互补对方的缺点而凑在一起,很现实的理由,所以结果也很现实……”
她耸一耸肩。“婚后爸爸才感受到霸道的妈妈是如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从小爸爸就不断对我说,男人喜欢的还是那种保守又温柔的女人。当然啦!小时候的我是不会懂得爸爸到底在说什么,依然我行我素,粗鲁得像个男生,只是有时候会很奇怪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只偏心姐姐呢?后来……”
高中时,因为打篮球,郁漫依认识了大她两岁的篮球校队队长并开始交往,两年后,郁漫依认为自己和男友之间的感情已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