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
很快,她就撇开脸,不想去看他。最终,还是方栖泽出言打破沉默。
“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不太记得,我也不想记得。”随即,唐雨瞳径直朝大门处走去,方栖泽见状立刻从床上下来,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他问。
“回去。”
“昨天我们俩都喝酒了,我是叫了一辆车送我们回来的,我们的车现在还停在酒吧附近,一会儿......”
“不用。”唐雨瞳甩开他的手,走出了卧室。
方栖泽紧跟着她,在门口处将她拦截。
“你让开。”唐雨瞳冷冷地说。
可方栖泽依旧一动不动地立于她跟前,着急开口道:“你生我气了?”
听到他的问题,唐雨瞳忍不住嘲讽地反问:“你觉得呢?”
“有什么可生气的啊,昨晚,我们明明都很快乐啊......”
虽然无法否认,昨晚在意识麻木下,肉.体上的快.感格外强烈。可听到方栖泽这样说,唐雨瞳还是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你在生气我没戴套,直接射了进去?”
“这确实是我的不对,对不起。昨晚事发突然,我家里也没有提前准备避.孕.套,但下次,我绝对不会......”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吗?”唐雨瞳脸颊微烫,她没想到方栖泽能这样口无遮拦,将这种事随意宣之于口。
除了他与她四年前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他没有做防护措施,这是第二次。
仅有的没有做防护措施的两次。
看着她过激的反应,方栖泽无奈地垂下了头,就像是一只遭到主人批评后无比委屈的大狗狗,可怜兮兮的。
“糖糖,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不要这样叫我!”唐雨瞳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曾经的方栖泽,也是这么叫她,也只有他这么叫她。
失忆后的他,还这样叫她,唐雨瞳有些受不了。
“我早上一起来,发现我跟一个男人睡了,而且这都是因为我喝酒误的事,这件事本不应该发生的,你难道还要让我开心起来吗?”
唐雨瞳的声音由于过于颤抖而无法说下去,而且经历一整晚的激烈,她的嗓子早就哑得不像话。她只好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才能继续将话说下去。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在你头上,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了,好吗?”
她不耐烦地将他推开,就在她将手放于门把手上时,她听到了身后他的声音。
“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似乎很讨厌我。”
“......”
“对,我就是讨厌你。”唐雨瞳转头看方栖泽,此刻的他毫无表情。
“......”
“你就不要让我更讨厌我自己了,好吗?”
唐雨瞳将门把手摁下,大踏步离开了这栋房子。此刻,她无暇顾及身后的人说了什么,她只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再与方栖泽呆在一个空间内,她恐怕是会疯。
宿醉带来的不适感仍未消散,唐雨瞳走了几步只觉得头痛。太阳穴不受控般突突在跳,她觉得自己快要精神错乱。
正午当头,在阳光照耀下,唐雨瞳流了眼泪,她安慰自己,只是太阳太过刺眼了而已。
她自我催眠,告知自己就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梦变好。可现实终归是现实,她要想办法挣脱出来,她与方栖泽更加复杂的关系,与白家斩不断的联系。
她生气方栖泽管不好下半身,同时她也更气自己,气自己酒醉之下投怀送抱。如果不是她那般主动地要他抱她,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如果不是她那般怕黑的话,或许也不会......
视野逐渐因泪水而变得模糊,她心情不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搬,每向前走一步,都觉得艰难。
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那么荒谬?
唐雨瞳用了一些时间才终于将自己的心情平复,她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随后叫了辆车开往昨日的酒吧,在酒吧附近找到自己的车后,再度驶离这里。
回家路上,她在便利店中买了面包作为午饭,可惜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她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晚,唐雨瞳吃了点头痛药,就躺在了床上,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睡去。
直至太阳跳出地平线,变得橙红,唐雨瞳才再度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床头的手机,将关机的手机重启后,她一下子看到了好多条短信和未接来电。
这些短信和电话,全都来自方栖泽和白绍霆二人。
白绍霆在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