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道钟六响

佛言晦涩，霞光弥漫。

玄奘的头顶升起佛之轮转，如大日、如穹顶、如众生、如心国。

桂树因佛光摇曳，演化结果、落叶、新生、开花之四季生死之景。

“有人闻吾守道，行大仁慈，故致骂佛，佛默不对，骂止！”

“子以礼从人，其人不纳，礼归子乎！”

“今子骂我，我今不纳，子自持祸，归子身矣，犹响应声，影之随形，终无免离，慎勿为恶。”

“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贤不可毁，祸必灭己，”

“”

——节选自《佛说四十二章经》

佛根通明，恶怀本身，尘唾自污。

一言一举下，玄奘心中对于从前背诵的经文有了另一番的感悟。

道团上落座的四弟子，也在佛言感悟下，休止体内澎湃气血，纳于根骨，藏源于髓。

猪八戒、沙悟净二人更是在自身境界的道路上踏出一步。

玄奘吐气睁眼，面容庄严道：“一刻钟后，为你们讲道！”

说罢！

闭目不再言语。

座下四人在听到师父玄奘的声音，也暂时不再参悟佛法，先抛掷脑后，准备以道言领路，参悟自己未来的大道，并尽可能地在前路再进路途。

咚——！

不知为何，道钟之声敲响。

呢喃道音穿过群山，入了生灵之耳。

玄奘心中有感，起身走到铜钟前，以双拳为锤，续接五响道钟之声。

悠扬之声传遍千里。

山间百姓闻道音之声，顿感劳作的身体不复疲倦，而后放下手中农具，朝着记忆中道观的方向跪拜。

与此同时，方圆千里山中的生灵不再争夺，齐齐朝着道音源头跑去。

期间不顾一切，不知疲倦，只有闻道一念。

刹那间，千里群山朝圣之气汇聚，化作一尊白泽瑞兽虚影，于道观上方凝聚。

玄奘抬头，见大道之言未落，便有祥瑞神兽现身，还有千万生灵朝着他h之所在汇聚，便决定从头讲道。

至于缘浅者能够收获多少，便全凭向道之心。

随后回到道团前，以手摘桂花叶，随洒在道门外的阶梯之上。

桂花树叶落地，于台阶上显化一个个素色道团，合计四十九！

另有桂花叶化作屏障，笼罩道观为止戈之地。

伴有四十九个道团上落下四十九朵桂花，山中野兽入座。

前列分别是老鼠、豺、白蛇、猴、狼、野鸡、虎、老鹰、山龟、豹

然而在一头老牛现身，众野怪退让，将第一个位置留出。

“静——！”

玄奘低沉道和下，道观再次陷入一片安宁。

未能入座的野兽也不敢造次，匍匐在地，以向道之礼聆听道言！

玄奘坐于道团，口中诵念。

“道茫茫而无知乎，心傥傥而无羁乎，物迭迭而无非乎。电之逸乎，沙之飞乎。圣人以知心一物一道一。三者又合为一。不以一格不一，不以不一害一。”

“以盆为沼，以石为岛，鱼环游之，不知其几千万里而不穷也。夫何故？水无源无归。圣人之道，本无首，末无尾，所以应物不穷。”

道音弥漫，九天苍穹落下五彩霞光，映照天地。

道韵自生，无边道则自天穹垂落，没入得悟生灵。

法则显化，化作氤氲之气包裹孙悟空、敖烈、猪八戒、沙悟净四人。

大日之光照耀下，仙凰、银龙、麒麟、玄武、白虎五灵祥瑞立于白泽一旁。

道观内荡漾灵气潮汐，并在日光下，化作流光之彩鱼，斑斓之飞蝶。

先天桂树同时汲取灵气潮汐，反哺先天灵气入孙悟空四人之体！

“重云蔽天，江湖黯然，游鱼茫然，忽望波明食动，幸赐于天，即而就之，渔钓毙焉。不知我无我而逐道者亦然。”

玄奘诵念之际，灵气潮汐的灵鱼汇聚于桂花树下，跳跃夺桂花而衔口。

“道终不可得，彼可得者，名德不名道。道终不可行，彼可行者，名行不名道。圣人以可得可行者，所以善吾生；以不可得不可行者，所以善吾死。”

“闻道之后，有所为有所执者，所以之人，无所为无所执者，所以之天。为者必败，执者必失。故闻道于朝，可死于夕。”

随之道言深奥，在外先而座的野兽自知不德，起身退下，空出道团，归于众生之间。

此刻沙悟净、猪八戒、敖烈额头冒汗，面色极其凝重，心中似乎难以感悟。

玄奘感知情况，佐以功德之力，并将自身大罗之肉身道毫无保留的展露于四徒之前。

朝闻道，夕死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