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猎物
声道:“这可不行,祁彻可难得求我一件事。”
“啊?”
江今檀没听清。
“你等我下哈,我发个信息。”大哥十分忙碌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半晌后严肃地看着江今檀,“妹子,你不介意的话,要不去我们民宿住?”
大哥说完后感觉自己话里有歧义,急忙比划着解释道:“我们是正经人,WWF!诶,WWF叫啥来着......”
“世界自然基金会。”江今檀低声接道。
大哥拍了下大腿,目光赞赏:“啊对对对,妹子你看来是特地了解过这方面啊。”
致力于维护自然生态平衡,促进野生动物的保护和栖息地的可持续管理,这就是WWF。
也是祁彻为之付出了一整个青春的事情,江今檀心想。
***
许是车内的温度过于宜人,江今檀伴着大哥狂野的歌单,从《好运来》听到《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激烈的噪点让大哥下意识跟着一起摇摆,江今檀却侧过头看向了车窗外,目光分外平静。
夜色里的阿格拉市人烟稀疏,月光洒在寂静的街道,与星星点点的灯光一同,将其点缀得寂静又孤独。
快速倒退的建筑映入眼中,江今檀有些恍惚,思绪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十年前的事情。
比起如今,那时候的江今檀才当真娇纵又任性,俨然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明知祁彻还要赶个ddl,却故意三番两次地干扰他,像是粘人的猫咪一样。
一会儿是“祁彻,我渴了~”,一会儿又是“祁彻,你冷不冷啊?”。
等她手里捧着氤氲水汽的温水、如同蚕蛹般被裹在被子里时,江今檀的要求分明都得到了满足,却仍不消停。
她故作哀怨地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祁彻,心想:他是戒过du吗,怎么这么能忍。
江今檀把鼻尖埋进被子里,轻嗅了下,而后抬起脸,感叹道:“祁彻你的被子好香哦。”
少年写字的笔顿了下,奶白色毛衣掩不住泛红的脖颈,和轻轻滚动的喉结。
他不敢看身侧馨香柔软的少女,握笔的手紧了又紧,克制地唤了她一声:“江今檀。”
他本意是想让少女收敛些,谁知江今檀反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在呢。”
祁彻看着她清亮的眼神,一时间居然怔住了。
待回过神后,忍不住低声说了句:“你能不能稍微...... 矜持一点。”
像在规劝江今檀,却更似欲盖弥彰。
话音刚落,祁彻便为他严肃的口气付出了代价。
江今檀小脸一垮,佯装生气道:“好哇,祁彻你居然敢凶我,信不信我真的让你见识见识‘不矜持’这三个字怎么写!”
她边说,边伸手掐祁彻的脸,奈何祁彻面部轮廓紧致,下颌线锋利清晰,便改掐为揉。
看着祁彻清隽的五官被自己揉圆搓扁,江今檀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感,咯咯笑着。
“怎么样,服不服?”
祁彻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乖巧地不反抗,却也嘴硬道:“就这?”
说完,就见江今檀眉梢一挑,原本作恶的双手改为捧着他的脸。
少女的掌心柔软细腻,贴着他白瓷般微带凉意的脸,俯身凑近静静坐着的少年。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被拉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糅合、相融。
气氛在那一刻变得凝固,仿佛空气都不流通了,稀薄的氧气让人有些呼吸急促,供血不足的大脑叫嚣着,请求心跳加速。
太近了,他们如是想,却无人先退开。
最终,依旧是江今檀先露了怯,咬了下唇给对方台阶:“你...... 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放过你!”
语气依旧像强抢民男的街头恶霸,却不自觉地红了脸。
好在被调戏的小郎君也同样羞赧,如玉般的面容因她染上了旖丽面色...... 更让人想狠狠蹂/躏了。
祁彻睫毛轻颤,张了张嘴却仍无法将肉麻的话说出口,偏过头似是无声喟叹了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妹子,回神了,咱下车吧。”大哥粗旷的嗓门将江今檀从加满十级滤镜的回忆中抽离。
假如没见过日光,行于黑暗也无不可。
可偏偏江今檀见过祁彻全心全意纵容一个人的样子,毫无底线,温柔得令人心颤。
想要他如今的冷淡模样,江今檀十分矫情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很郁闷。
郁闷到连鼻孔都不愿意好好通气了,和心里一样堵得慌。
大哥下车后见四下无人,所有屋子都暗了灯,阴阳怪气地挑了挑眉:“嘿祁彻这小子,大半夜把我连环call起来接人,自己倒好,闷头睡大觉去了。”
这次,江今檀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