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这我懂，日本那边管这叫仙人，什么做了几十年寿司的就叫寿司仙人，会煮饭就叫煮饭仙人，还有叫日泥仙人的加藤鹰……”

“只是……”老武师欲言又止。

顾南岳看出师傅脸上的犹豫，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匠修因品类太广而又太杂，流传于世的授课典籍屈指可数，想要从这条路上成仙，除了需要异于常人的刻苦与悟性，热爱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你会很痛苦。”

老武师接着说：“在匠修这条路上，你可能十几年一无进展，也可能下一秒因为某个发现突然顿悟，成为一方大能，但不论是什么情况，你都需要忍耐一段长时间的寂寞与孤独。”

这种严苛的条件几乎能劝退百分之九十九的想要走匠修这条路的人，而顾南岳却是个意外。

顾南岳琢磨着师傅的这些话，如果把“匠修”这个词换成“科研”他一下就熟悉了，这不正是当年毕业时，导师抓着自己的手语重心长说的那番话嘛。

突然顾南岳灵光一现，“既然这个世界科学修仙，而我前世又是机械工程师，这两相结合，那我岂不是可以机械飞升，肉身成神？”

顾南岳两眼放光的抓住老武师的手，问：“师傅，有哪些和铁器有关的匠修？”

老武师略微思索，说：“铸剑师。”

“能动的，就是鲁班、公输班造的那种。”

“木械师。”

“两者结合到一起的呢？”而这正是顾南岳擅长的领域，机械设计。

老武师微微一惊，问：“你想学驭剑术？”这可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仙术。

“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个世界，它可以让铁鸟翱翔天空，并且飞的比鸟还快……”他简单的换算了一下飞机与鸟的速度，接着说：“几十倍。”这该死的严谨。

“铁车在铁轨上飞驰，万吨……千千斤的铁船在大海上航行……”

“这不扯嘛，铁船会沉的呀！”老武师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沉，可以借助自身浮力和化学能转化为机械能的动力实现。”顾南岳摸了摸下巴，接着说：“话说这听起来这才更像是仙界。”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所谓的武修、丹修不也是通过对身体进行改造，达到强化目的，就像外骨骼、机械体，只不过因目前这个世界的科技点太低，还无法支撑造出高强度的合金。

不过好歹是有了方向，顾南岳转而又问老武师，“师傅，您刚才说的驭剑术是什么？”

老武师摇摇头，生怕顾南岳燃起的希望被自己浇灭，说：“我刚才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书籍非常少，我对驭剑术也知之甚少，据说它是一种可以操控剑的仙术，我想应该是和剑达成所谓的契约才行吧。”

“操控剑？”顾南岳在玄幻电影中确实经常见到这类场景，主角喊出“万剑归宗”身后剑冢里无数把剑飞出，扎向反派，但这用科学也解释不通啊。

“这里面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可能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顾南岳眉头紧皱，突然他大脑中闪现出一个头戴铁盔的男人，“万磁王？”

“是磁！是吸引力。”顾南岳豁然开朗，

顾南岳从身后拿出李诛寇残剑递给老武师，问:“师傅，如果我把它熔化成铁水，可以想办法保存吗？”

“接着烧呗，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老武师怀疑顾南岳应该是被明天的比武吓傻了，问这种没谱的事。

相比临时抱佛脚，他觉得还是明天自己卖个面子靠谱些。

“明天你全力以赴就行，到时候我去找戊武师说些好话，起码让你留在武修院。”说着老武师小声嘀咕着离开了，“这样子出去了也活不成。”

顾南岳仍想着怎么在常温下让铁保持铁水的状态，突然他想到自己的小同窗，也许他会有办法。

“观星，你在干嘛？”顾南岳走过去寒暄道。

“观察竹子。”赵观星头也不转的回道。

这操作顾南岳在书上看过，他缓缓的吐出四个字，“格物致知。”

“你知道格物致知？”顾南岳一语中的让赵观星颇为惊讶，他更意外的是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第二个人知道格物致知。

“我当然知道，众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穷究其理，是谓格物致知。”顾南岳似乎理解了赵观星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并非不正常，而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才显得不正常。

“那我们一起格。”说着赵观星拉着顾南岳蹲在地上一起看竹子。

日影西斜，俩人像两朵蘑菇般一动不动，顾南岳忍不住问：“你格出什么了。”

“还没有。”赵观星捏了捏酸胀的腿，问：“你呢？格出什么了？”

“格老子的。”顾南岳猛的站起身，说：“不格了，再格猪脑就要过载了，我就一个脑子，可别玩坏了。”

站起身的顾南岳感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