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诡道之术

来回的梦境穿梭，让顾南岳精疲力竭。

他孤独的走在漫无边际的瀚海大漠，唇焦口燥、几近脱水。

“这是哪？”顾南岳感觉到眼皮重的像块铅石，精神恍惚中他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

“救……救我。”说完顾南岳栽倒，从沙峰上滚落下去，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见一个人，朝自己伸出援手，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挣扎着把手搭了上去。

“签下契约，我将成为你的守护灵。”

叮！契约达成，您获得传说契灵乌云啸铁云朵朵。

“喵！”顾南岳被一声尖利的猫叫声惊醒。

赵观星停下了手中倒水的动作，甩了甩酸痛的手，无意瞥见顾南岳睁开的双眼。

“南岳师兄，你醒了。”赵观星一向面瘫的脸上也出现了情绪波动，尽管他在尽量的克制。

“南岳醒了？”刘墨林一下蹿了过来。

三个头凑在一起，顾南岳虚弱的朝他们点点头，并没有太多情绪。

老武师两只碗倒腾的倒冷姜茶，“咕嘟咕嘟。”

“水声？”顾南岳意识到自己可能还在梦里，如果你听见水流声意味着你还在梦里，“这是回到我自己的梦里了吗？”

顾南岳撑起身想找个高处跳下去，快点醒过来吧，再这样他真的扛不住了，但体力不支的他很快又倒下了。

“南岳，这不是谁的梦，这是现实。”老武师心疼的扶住顾南岳，穿越多层梦境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很容易在现实中做蠢事。

“不，这是梦，不可能是现实。”流水声就像一盏灯塔，是顾南岳区分现实与梦境唯一的指引，而如今老武师却告诉他现实也有流水声。

这无异于顾南岳解出一道奥数级别的大题，老武师却告诉他，你脑子里的答案是我给你的，那种挫败感不言而喻。

“‘如果你捏住鼻子仍能呼吸时，说明你不在第一层梦里。’，你应该在梦里就发现了第二句是错的。因为你在自己的梦里，闭上嘴捏住鼻子是可以呼吸的。”

“这是我为你留下的安全语，不论你在第几层梦境，只要你发现这句错误的话，你都会恢复自己的意识。”

“哦，是现实，我终于活过来了。”顾南岳虚弱的瘫在床上，“真踏马真实的梦。”

“南岳，你没事吧！”刘墨林关心的走上前。

老武师拉走刘墨林、赵观星两人，说：“我们出去吧，就别打搅你师兄睡觉了，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累了，今晚祝他无梦。”

深夜，顾南岳被门外的竹叶风声吵醒，他辗转反侧睡不着，便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

竹林里飒飒跑出一缕清风，顾南岳闭上眼睛，享受这真实的世界。

老武师坐在院子里赏夜景，一盏油灯、一壶茶、一圆明月。

老武师听见动静，侧头望去，说：“醒了，饿不饿？”

“嗯。”顾南岳揉了揉肚子，肚子恰逢其时的“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他尴尬的笑了笑，坐在石凳上，问：“师父也有心事？”

“等一下。”老武师拿着油灯去厨房，取了一大盘酱鹿肉，说：“睡了两天了，你肯定饿的不行，先吃点东西。”

“那我不客气了。”顾南岳用手抓起大块肉扔进嘴里，略微咀嚼后咽进了肚子，嘴里不住的哼唧 ，“好吃，好吃。”

“慢些吃。”老武师为顾南岳倒了一杯茶，说：“喝点水，别噎着。”

“谢谢师父。”顾南岳吃完一盘酱鹿肉，已觉食物顶到了嗓子眼，他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呃～”

老武师旁敲侧击的问：“南岳，这次游走于梦中对你而言可有收获？”

“收获？没有。每一步都在师父的计算当中，师父，你真的太强了吧，你几乎算到了我迈出的每一步，如果没有那些规则和你的布局，我可能早死了几百遍了。”

说实话顾南岳不喜欢这种被人运筹帷幄的感觉了，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

“圣人谋势，奇人谋局，智者谋人，庸人谋事，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位谋人的智者。”

老武师接着说：“世间万物逃不出因果二字，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抽丝剥茧你会发现世上所有的谋略都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这就是诡道术，真正的大道仙术。”

“不明白。”顾南岳摇摇头。

老武师给出了中肯、客观的评价，说：“你不行，你脑力不足，且太过感性不够理智，你师弟观星倒是学诡道之术不错的料。”

“师父，我觉得狻猊或许并不坏，祂也不是有心害人，只是祂的破坏力太强了，无心之举往往给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狻猊身为妖仙，是没有道德观的，如何用我们凡人的价值观去约束祂，祂就像驰骋于人间的一股泥石流，你能因为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