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问路

中年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失去的双腿部分：

“我要，一双，适合的腿。”

听闻此话的众人皆是一惊，他们几个人上哪里去弄一双合适的腿，总不能将自己的腿给他吧。

白馨强撑笑脸继续询问：

“我们应该去哪里为您找腿呢？”

中年大叔的目光在众人中横扫，最终停留在姜扬身上

“那双腿，很合适。”

听闻这话的张自成看向姜扬

“爸，他要你的腿，怎么办，总不能真给吧。”

姜扬没有理会张自成，只是紧盯着中年男人的双眼：

“可以，不过你要怎么取下来呢。”

姜扬平静的说完这句话时，在场的其余三人皆被这大胆的话惊愕了。

然而听到这话的大叔开心的咧开了嘴：

“好，好，我来帮你。来，来，坐在轮椅上，过来。”

在姜扬的示意下，白馨推着手中的轮椅来到了他的身后。待到姜扬坐下去，中年大叔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剔骨刀。看着这个工具，姜扬握着两侧握把的手更加用力。

拿这个锯腿，认真的？这不得让我疼晕过去。

“开始了。”随着中年男人大喊一声，整个精神科都有些微微发颤。

“呃啊！”

生锈的剔骨刀在姜扬的右腿上来回切割，剧烈的疼痛传入姜扬的身体。轮椅上的握把已经被扣出几个洞，头上的汗珠不知坠落了几颗。

“一条，好了，另一条。”

中年男人将姜扬的右腿放在一旁，接着看向他的左腿。

同样的流程，姜扬几乎要晕厥过去。但取下双腿后，姜扬突然感觉不到痛苦了。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不痛了，难不成是这把剔骨刀有古怪，一定要留下它

思绪至此，姜扬碰了碰身后的白馨 。

“老婆，买下那把刀。”

“好。”

白馨应下，再次走向中年大叔。在锯腿的过程中，闲来无事的陈树磊、张自成二人，试图在其他人身上获取信息：

“喂，你知道精神分裂该去哪里吗？”

回应二人的只有沉默，一连问了三人，皆是如此。到第四人时，张自成隐隐感到不安。

“喂，你……”

这一次，陈树磊刚开口，座位上失去双手的年轻男子立刻站了起来，二人觉得他知道些什么。陈树磊欲要再度开口，岂料男子突然暴起，直直冲向张自成，即使没有双臂，也扑倒了他。

危急关头，陈树磊也顾不上其他，举起手中的拐杖，用力砸向男子的头部。要知道，张自成的身份是孩子，孩子一旦死亡，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俺杵死你，要是这神棍死了，俺估计也活不了。

“砰。”

拐杖与男子接触瞬间，男子的大脑炸裂开来，物理意义上的炸裂，血水脑浆满地都是。此时的陈树磊意识到，这根拐杖绝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所使出的力量是远远达不到这种效果。

于此同时，白馨再从钱包中取出一百元:

“您这把剔骨刀可以给我吗，我可以给您一百元。”

中年男人刚安装好姜扬的腿，听到白馨想买剔骨刀，没有吭声。正在姜扬失望的时候，男人接过了白馨手中的一百元，并递上了那把刀和一张纸条。白馨似乎明白了张扬的意思，接过锯子之后，走向陈树磊脚下的无头尸体。姜扬拿到纸条后，读了出来：

“精神科5号门后的医生可以帮助你们，它对于精神分裂这种病有很高造诣。”

“挂号单上会记录所需的钱财，记得注意。”

正面的内容刚被读出，躺在地上的张自成有些迫不及待：

“哎呀呀，爸，咱们快点去吧，刚才吓死我了。”

姜扬摇摇头，把纸张翻过来：

“别急，让我看看后面有什么。”

又是熟悉的一行血字

“弟弟，哥哥我，很孤独。”

张自成也配合的来了一句：

“哥哥，弟弟来陪你了。”

白馨来到尸体旁，拿着锯子利索的割断了无头尸体的双腿，拿着两条腿送到姜扬手上。接过两条新腿，姜扬二话没说，学着中年男人的样子将腿接了上去。幸好，成功了见此，白馨也松了口气，收起了那把锯子。

这时候，张自成突然感到身旁的尸体似乎不对劲，血肉逐渐被地面吸收，不一会，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什么鬼地板，贫道虽然是个杂牌道士，但也是听说过道门的一些内容的，这种情况应该念什么来着……算了不想了。

上面好像还有一张纸，画的什么玩意看不明白，还是问问姜扬吧。

“爸，你的腿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