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黑白

客厅里，相对而坐的两人的交谈仍然在继续着，没在关注刘成天的何辉，眼神微闪的问道：“你之前有提过，你是半个学者领域的工作人员，我对此十分的好奇，所谓的半个学者，其具体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如果这涉及到较为严重的机密，你可以无视我的回答，我也会告诉你那小子的身份，以及和我之间的渊源。”

诚恳的态度没有掺杂进一点点恶意，何辉似乎只是抱着纯粹的探究心理，想要借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至于其他什么目的，根本没有。

不过，拥有丰富经验的孙正自然不会相信表面上客套的话语，因为曾经有个相信这话的同事，现在他每年都会带着一束花去祭拜。

说实话和假话，一种截然相反的选择在一念之间，没有多余的时间用于思考，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浪费。

时间拖得越久，何辉就越发的怀疑，越发的没有耐心。

“你好，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孙正突然起身，从怀里拿出自己的证明，完美的展现在面露疑惑，但安坐不动的何辉眼前。

“我是x警察厅重案组队长，孙正，现在接手了一件影响恶劣的案

子，您的两个女儿，都是我们锁定的嫌疑犯。”

“这也算半个学者领域的工作人员？”何辉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后，却喝了一口红酒。

“我们的工作也需要提出问题，反复分析问题，然后解决问题。单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我们确实算半个学者领域的工作人员，只不过我们对科技的发展没有贡献。”

何辉平静淡然的态度在孙正的预料之内，也是在情理之中。

自从他说出这是你们那边的事情时，孙正就猜测出自己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暴露，只是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得到亲口承认的何辉，依然保持着怀疑，不能完全地确定。

也是因此，孙正越发的认识到了，他狡猾多疑如藏在深山的老狐狸一样的性格。他不由得心头一紧，开始莫名担心起目前的局势来。

假设两姐妹确实了嫌疑人的帽子，并通过众多的蛛丝马迹确定她们就是一直追寻的凶手，且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有人在背后指使的状况下。

孙正无法确定，自己抓的就是真真正正的凶手。不知不觉间，他的自信心越来越差了。

“你们那边的人果然个个都巧舌如簧，看来你们也很

擅长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

何辉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浓浓的讥讽之意，那勾勒于嘴角的不屑，是对体质的本身憎恶的一种表现。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他们往往会被送往精神病院，进行自欺欺人的心理治疗，并支付高额的费用。”

带有清香的茶水显然不能解酒，何辉不知是气的还是纯粹是酒气上来而导致的脸庞涨红，将己身的满腔怒火，都融入了其中。

没有带着半点挑衅味儿的话音落下，孙正深深地叹息的一声，面前之人突然的歇斯底里，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极深内幕。

但这显然过去了许久，对现在的这件案子没有丝毫帮助，他也就不打算追问，那会令对方对于自身的反感加剧。

“你无法谴责一个本身就是异常的人，你却可以作为另一个异常去杀死那个异常，以暴制暴的方法虽然粗暴残暴，却不可否认它的有用之处。”

“这是我作为一个人，一个将近40很快就会退休的人，给出的唯一建议，也是只能想到的唯一有用的办法。”

孙正重新坐下，同时喝上一口凉透了的清茶，听着外边

淅淅沥沥的雨声，心头始终萦绕着一抹化不去的烦闷，无法获得平时的安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房间里，陷入了绝对的沉默当中。

“那个小子叫步建明，是我结拜大哥步贵的儿子，在经商有成后就打算退出圈子，就此安定下来，呵，他赚的钱已经足够他安安稳稳的过好一辈子。”

“他在离这不远，同样是半山腰的地方，买了一座大约两三百米的别墅，周围人烟稀少，他也乐得个安静，和最为挚爱的妻儿过着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生活。”

“你现在问我他现在在哪里已经晚了。一个月前，他就已经过世，他最后接触的人是张氏集团的张军，这个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控人，之后被人发现死在臭水沟子里。”

“他的妻子得知此事后就疯了，整日里拿着胡写乱写的日记本打印成的一张张白纸，以蓬头垢面的形象在大街小巷派发。”

说到这里的何辉停住了，他盯着孙正的眼睛，只是微微地笑着，没有丝毫继续的意思。

“这件案子不是我处理的，上面有专门派人下来。我只是一个区区的队长，没有资格过问，就连相应的卷宗，也没权利

查看。”

孙正皱着眉头想了想，完全记忆不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