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记得她的口味
这时他眼睛微眯,看到外包装上细小的针眼,挨个都看了一遍,每个上面都有。
拿起一个放到桑榆晚面前,“如此下作的手段亏你想的出来,为了要孩子这么充分做准备?”
此刻更证实了桑榆晚在他心中的卑劣。
以前不能说话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爱,现在原形毕露,变得十分令人憎恶。
她的双手被紧紧攥着,手语无法使用,口中吱吱呀呀发出零碎的声音,唇瓣一张一合为自己解释。
脸上无尽的痛苦和悲伤被季司宸尽收眼底,“桑榆晚,嫁给我得不到你和你爸想要的,敢算计我就该承受相应的代价。”
他做的一切他心里有数,只是现在身体某处一直在叫嚣,又顾不上其他。
手里的安全套随手一扔,一只手直接撕碎了桑榆晚身上的睡衣。
感受到她的反抗,嘶哑的吱呀声惹人烦躁,松开她的手捂住她的唇,“别发出来声音,难听死了。”
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哑巴发出来声音,犹如砂纸摩擦般粗糙,又似野兽低鸣般沉闷,一种含混不清的喉音,粗嘎难听。
两人做的次数极少,三年里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以前他总觉得一个哑巴发不出声音很扫兴,此时却不想听到一丝动静。
桑榆晚没想到自己会发出声音来,原来那么难听。
她现在是个哑巴,就该安安分分的做个哑巴。
死死咬着唇,由于晃动不受控制,她只好改为咬自己的胳膊。
床事上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柔。
一点都不美好。
她甚至有些抗拒!
可想到这个人是季司宸,是爱了九年的季司宸,是当年不顾危险冲进火场救她的季司宸,她自动脑补出一番爱意绵绵。
意识渐渐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快要睡着的时候总会被男人恶意弄醒,身体也无法自己做主,桑榆晚闭上眼,感觉四肢快要分离。
直到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她的意识才慢慢变得清晰,男人嘴里在说些什么。
沉沉的重量落在身上,那道声音越来越近,桑榆晚努力听他说话,终于听清了一些。
他在喊‘晚晚’?
她想应该不是‘晚晚’,而是‘婉婉’。
季司宸的心上人。
当下有个流行的说法,叫白月光。
没有人能比的过那个人在季司宸心中的地位,她桑榆晚更比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呼吸在耳边平稳的响起,桑榆晚很累,身上到处都在疼,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看着男人的睡颜,她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不好受。
不被信任比不被爱的感觉还要糟糕。
难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桑榆晚四肢酸痛,即便身体黏腻也没有力气去清洗,就这样躺在床上。
天将明,双眼终于支撑不住困意,艰难的往床边移了移。
……
一早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桑榆晚,做了一个噩梦,心绪不宁。
张妈喊她下楼用餐,她艰难下床开了门,抬手道:【没有胃口,不用管我。】
眼下她只想睡觉。
“先生说您必须下楼用餐,他还在等着,”张妈回道。
破天荒头一回看到先生会等太太下楼一起吃早餐,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她看来这架势明显是夫妻俩关系变得融洽了些。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要多撮合一下。
桑榆晚明显一惊,等她下楼吃早餐?
结婚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等自己吃过一顿饭。
男人在家时她为了献殷勤会早早起床准备好丰盛的早餐,他才会勉强和自己一起吃,若是起床晚一会儿,下楼只能看到被他嚯嚯的没了形状的早餐。
今天莫非是给她准备了毒药?
那么讨厌她,偷偷下毒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太太您快去洗漱,先生马上等着急了,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可不能迟到,”张妈催促她赶紧。
桑榆晚揉揉眼睛,轻叹一口气,抬手回:【我去洗漱,他若等不及可以先走。】
身体不适想好好睡觉,但她了解季司宸,若是今天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让所有人不满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简单的清洗一下,找出一件家居服换上才缓缓下楼,看到季司宸还在餐桌旁坐着,时不时抬手看时间,估计是等的着急了。
桑榆晚艰难走到餐桌,坐到男人斜对面的位置,把旁边的餐具拿到自己面前,不敢多看他一眼。
季司宸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不禁眉头紧锁,嘴上却毫不迟疑开口道:“还挺难请,怎么不等我死了再下来?”
桑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