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个项目

魏强带秦瞰走到一块偏僻的空地，诧异说道：“奇怪，以前这里有好多黑车，今天怎么只有一辆？”

一位中年汉子前来招揽生意，“二位，想去哪里？”

“涪溪，多少钱？”

“我的车快，四个多小时就到，老规矩，每人四百。”

“你当我没坐过？从来都是两百五一人。”

“今天生意好，没其他车，这个价肯定不行，你再加点？”

“每人三百，不干拉倒。”魏工说道。

“好，成交。”

秦瞰颇为敏感，总认为中年人有些不对劲，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尤其他说“成交”时，眼中毫无谈成生意的喜悦，反而闪过一道凶光，随即是一脸假笑。

“要发票吗？”

“那当然，要不怎么报销？”

“车上的发票用完了，得绕道几分钟，去我家拿票，没问题吧？”

魏强正要答应，不料秦瞰插话：“算了，不坐啦，我们坐老刘的车回去。”

“小子，你耍我？耽误我半天时间，又说不坐了？”汉子恶狠狠地质问。

“老兄，我们是来配合金北公安局办案，不惹事，也不怕事，相互留一线，没必要撕破脸。”

旁边二人一愣，没料到他会这样讲。

中年人犹豫后说道：“好吧，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既然你不想坐，我也不勉强。”

待离开空地，魏强忍不住问道：“他是道上混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只是感觉不好，诈了他一下，从他的反应看，多半是真的。”

“看来这家伙想把我们带到老巢，一网打尽，真险！秦瞰，你可以啊，一个新人，居然这么警觉。”

“我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看谁都像黑道。”秦瞰随口应付。

两人改去长途车站，再次颠簸七个多小时，穿越云蒸霞蔚的山区，回到省城。

秦瞰向老黄汇报完工作，来到事业部的工作区，见着几张新面孔，章娜给他一一介绍，然后说道：

“代表处交换事业部下设两个分部，一部的经理是萧光深，二部经理是程卫军，你被分在一部。

最近三个多月，总部分来近二十个新员工，现在事业部已经有四十多人。老黄说，找个周末，召集大家喝酒，算是迎新。”

“秦瞰，今后我是你的导师，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萧光深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说话很直爽。

“好的。”

“我很忙，除非遇上大项目或重大问题，其他事别来烦我，尽量自己摆平，否则我会瞧不起你。”

“明白。”

“你做事，喜欢被别人踢着屁股向前，还是去踢别人的屁股？”

秦瞰一愣，没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于是老实作答：“当然是踢别人的屁股。”

“好，那你就要事事想在和做在别人的前面，多来几回，如果你想的和做的是对的，别人就会习惯被你踢，你就可以享受踢人的乐趣。否则，你就等着被人踢吧。”

“有道理。”

“不同的选择对应不同的职业生涯，面对困难，弱者总是寻找完不成的理由，强者永远思考的是出路。

你要相信，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被引导，任何困难都能解决。现在搞不定，要么是努力不够，要么是方法不对。”

“这话我赞同。”

“还有，市场部是结果导向，只要你不停签单，且不触及公司红线，我可以容忍你的缺点；如果你丢单，就别想让我睁只眼闭只眼。”

“这么直接，苦劳不是劳？”

“你可以这么理解，虽然有点残酷。”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记得的。”

下班时，他来到前台，郑欣取出一串钥匙，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宿舍。”

两人步行十分钟，然后爬上两百多级陡峭的台阶，见郑欣气息平稳，秦瞰赞道：“你体能不错。”

“在华宇混，体能是最基本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喘气？”

“我最近没睡好。”

“小伙子，细水长流，悠着点。”美女语重心长。

前方矗立三座陈旧的高楼，她走入中间那栋，电梯上升时“咔咔”作响。

郑欣撇嘴说道：“老电梯经常停电或出故障，晚上加班回来，你可能得自己爬十七楼。”

“一般来说，每周有几天加班？”

“你这个问题好奇怪，除了本地文员，你们都来自天南海北，家属也不在涪溪，你干嘛不加班？”

秦瞰被噎住，只好改变问法。“有个人的娱乐时间吗？”

“除了月末周六和平时的上班时间，其他都属于个人，你爱干啥干啥，但追求上进的员工会选择周日至下周四的晚上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