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打击

“是啊，我气得转身就走，从此励精图治，逃课看棋书。

我渐渐搞懂棋理，比如面对进攻，不理是最高境界，以攻为守次之，防守是最后的选择。

三个月后，我叉腰站在隔壁门口，伸出小指头朝他勾了勾，轻蔑说道：‘来吧，斩你如斩猪！’”

“真搞定了？”

“是的，百分之百的胜率。”

“了不起，但这样能到三段吗？”丁宪晖问道。

“肯定不行，得另有机缘。”秦瞰神秘一笑。

“你赶紧说，我心痒得很。”

“你平时用手机下棋吗？”

“偶尔。”

“用什么app？”

“弈城。”

“我下载了‘弈者家园’app，进入一个普通人无法访问，名叫‘雨夜听风’的房间。”

“有什么特别？”

“里面有不少职业高手或高段位的业余棋手，他们在那里交流、对弈、聊八卦等，也可以收费下指导棋。”

“还有这种好地方？怎样才能加入？”

“我是被拉进去的，没有拉人的权限。”

“那怎么办？”

“我可以找拉我进去的人帮忙。”秦瞰笑道。

“太好了，拜托秦总。”

“都是朋友，丁总叫我名字就好。”

“多不好意思？”

“那我叫你丁兄？”

“行，过一会儿我还有会，来不及与你手谈，咱们改天再约。”

“好的，兄台。”

陆希欲言又止，想提与业务相关之事，却被秦瞰以眼神制止。

他取出纸盒，打开后说道：“兄台，你是我的知己，今天很尽兴。

我知道老哥不收礼，不过你看，这些都是我从阳海带来的，不值钱。

我从日常所喝的茶叶中，每种抓了四钱，请你帮忙品鉴哪种最好。我一直没分辩出来，这个忙，还请帮我。”

丁宪晖瞟了一眼，看到那些散乱躺着的透明小袋，点点头，收了下来。

送走客户之后，秦瞰正色说道：“陆希，在得到我的同意前，你和李东不能与丁总谈公事，更不要提要求，我需要时间培养感情。”

“好的，我会带话给李总。今天你真让我大开眼界，一出手，就破了丁总不吃饭、不收礼的金身，你真的一年就有三段实力？”

“半真半假。”

“什么意思？”

“我确实通过‘雨夜听风’成就三段，但那是工作以后的事。”

“啊？你说一年，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那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学时很穷，哪有钱去网上找私教？”

“我忘了这茬，被你唬住了。”

二人当天便返回阳海，半个月后，他再访龙江市，与丁宪晖约饭，二人神侃之后，下了一盘棋。

临行前，秦瞰问道：“兄台，上回请你帮忙分辨茶叶好坏，有结论了吗？”

“我都尝了一两遍，从个人口感讲，还是喜欢古树生普。”

“那好，我以后就喝这款。对了，这是一只很有特色的茶壶，价格不贵，还请收下。”

丁宪晖碍于情面，勉强接过。

又过了一个月，秦瞰第三次来访，给对方带去喜欢的茶叶，除此之外，还有一只极其“普通”的老旧茶壶。

上车后，秦瞰说道：“陆希，你可以和丁总谈业务了，注意分寸，别让人为难。

先做一些小项目，以产品实力获取信任，再慢慢渗透到中型项目。要控制欲望，咱们还需长时间的耕耘，才有资格争夺大项目。”

“秦总，真让我开眼了，以后还得再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丁总这层关系，我怕接不住。”魔女抛来一个媚眼。

“我会的，既然做了朋友，就不能市侩，得经常联系和走动。”

没过多久，陆希拿下一个小项目，正式突破磐山重工。

每隔一段时间，秦瞰和丁宪晖就有互访，交流行业动态和围棋心得，偶尔互赠新奇物件或美食，渐渐成为生意场上的朋友。

……

这天，秦瞰来到办公室，与邝民交谈。

“咱们的形势虽然严峻，但业务已走上正轨，员工独立开拓市场的能力大增，我再也不用从早到晚接听求助电话。”

“几名骨干是怎么安排的？”邝民问道。

“口头上授予大区经理，也配了兵。”

“秦瞰，我最近有些担忧。”

“你担心什么？”

“通信业有了复苏迹象，一旦订单和利润增加，华宇就会招兵买马，补充新鲜血液。”

“老东家经过冬天的蛰伏，厚积薄发，必将爆发惊人的能量，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