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轨

周末，涪溪远郊霈云山的凤舞酒店。

室外的大树挺拔耸立，灌木交错密集，白雾缥缈，分明是一幅烟雨濛濛的水墨画。

落地玻璃上的雨滴发出天籁之音，滴滴答答，缠缠绵绵。

室内的空气浑浊，华宇代表处的主管已在此讨论一天半，最后半天是关于手机的市场机会。

谢征正在抛砖引玉：“我一直在想，终端要做大，光靠现有的客户不够，必须大规模突破b通信。”

“谁都知道这点，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卖几台手机给b通信，我们那点量，根本上不了台面。”有人挑战。

“谢征的思路是对的，大家讨论一下，该怎么突破？”代表对新主管予以鼓励。

“现阶段，要想大幅提升出货量，必须出奇制胜，不能销售普通的手机。”

“如果是量身定做的特殊机型，都没在集团准入，怎么卖？”

“需要合理的由头，可华宇的手机有什么特殊？”系统部主任露出苦恼的表情。

“能不能自创一个卖点？”谢征天马行空。

“那怎么可能？”

“或许我表达得不太准确，我是说，想办法包装一个原本不耀眼的卖点，让它变得夺目。”

“什么卖点？”

“要因地制宜，得参考b通信的网络和用户现状，以及我司系统设备的布放情况。”

“基站的第一单合同还在谈判，根本没发货。”

“b通信的无线ets接入设备都是华宇的，用的还不错。”有人嘟囔了一嘴。

“ets？从前最大的一单还是我兄弟在河渡签的。”谢征曾听秦瞰说起自己的发家史。

“是吗？”

“你倒提醒了我，ets主要用于农村覆盖，江山省的务农人口多，不少人用不起3g手机，是b通信的潜在用户。”

“如果有便宜的定制机，就可以规模出货？”

“我觉得够呛，如果低价是杀手锏，成本低的厂家早就干了。”

“纯粹拼价格，肯定会亏损，有什么意义？”

“得包装一个别家做不了的业务。”

“是的。”

“有没有可能，用手机替换农民的ets终端？在手机上看政策、天气预报和农产品等信息方便得多。

这样做有排他性，ets终端是子母机，母机是座机，子机笨重，虽然可以移动，却不能离母机太远。

既然ets局端设备和软件都是华宇的，要做用户的平滑切换，只有我司能行。” 谢征突发灵感。

“你这想法牛逼，可以包装一个特别的名字，比如农商机？”

“不好，既然是农业信息，不如叫农信机，把这种支持农村发展的新名词报给b通信集团，说不定能得到特殊扶持。”谢征的思路愈发清晰。

“农信机？好名字！”

“最好能得到集团和省公司的一致认可，共同推进项目。”

“好，立即成立一个跨部门的联合项目组。”代表拍板。

“吴总，我怎么感觉，一百万台手机在向我们招手？”谢征开怀大笑。

“说不定是两百万呢？”系统部主任的野心爆棚。

屋内之人激烈讨论，机会点愈发清晰，他们开始制定行动计划。

众人的兴奋溢于言表，代表不吝夸奖：“老谢不错，来涪溪没多久，就能发掘机会，找到一条致富之路。

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人家的职级与我差不多，为人还谦虚、守规矩，每次外出，都会事先填写出差申请。

可你们这帮小子，扪心自问，是不是经常先斩后奏，回来后才补申请？”

谢征偷着乐，经过曦湾的洗礼，他更加理解商道与人性，但却不知，自己的头顶正绽放绿光。

……

魔都外滩某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墙上挂着莫奈的“蓝色睡莲”，天花板则雕刻着不少的小爱神。

地板油亮，发出微弱的红光，从不远处的银色镜子上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肖慧茹穿了一件修身的浅蓝色长裙，搭配一条祖母绿吊坠，将美丽的脸蛋、娇嫩的肌肤和窈窕的身段展露无遗。

她的女人味十足，熟得像快要出水的蜜桃。

身着白礼服的刘思宇看向对面的少妇，由衷赞叹：“慧茹，你真有魅力。”

“还不是老样子？全靠你送的项链点缀。”美人很谦虚。

“你这是本末倒置。”

“宇哥，你真会夸人。”肖慧茹巧笑嫣然，把帅哥看得呆了。

“我说的是真话。”

“谢谢你帮我找实习公司，敬你一杯。”

“感觉如何？”

“挺好的，日企的管理严谨，财务软件的功能也很强大，对生手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