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
夕年不知南音的位置,风落澄又只和他说了个大概。毫无头绪,夕年只能尝试着四处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南音的踪迹。
距离监理司陈大人要求的十天内破案只剩下三日的样子,虽说心里都有了猜测手里却完全没有夯实的证据,不仅如此现在还丢了一个人,夕年着实有些迷茫摸不着头脑,不知下一步向什么方向走。
毕竟,他总不能抓着人就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粉色流光裙,头上戴着伞状樱花步摇的琥珀色瞳仁的女孩,这样未免也太过于打草惊蛇了。虽然可能他们已经被注意到了。
不知不觉中,夕年走回了欢怡楼门口,却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阿清出门。
她低着头顺着墙边走出了欢怡楼,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又有手绢擦脸,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夕年没有犹豫,放轻步子跟了上去。
保持着不易被察觉的距离,跟了一段距离后夕年隐隐感觉阿清的目的地是昨日郊外的那处草屋,可不知是因为自己暴露了还是阿清确实谨慎,竟在城中四处绕行了许久才出城向目的点走去。
远远就看到刘管家早已在院子中等着阿清,夕年找了一棵枝繁茂密高耸入云的大树,纵身踏在粗壮的树干上,轻轻一跃翻身跳了上去将自己隐秘在树叶之中。
纵使可以轻松地将茅屋的情况尽收眼底,却依旧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夕年忍不住蹙眉,微微侧头思索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弹珠大小的银白色玻璃球,他指尖微动将那球丢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草屋院子内正说着什么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一颗玻璃球静静地滚到了他们二人地脚下,默默地接收着他们传来的消息。
阿清:“那孩子该如何处理,你想好了吗?”
刘管家平淡的声音传入夕年的意识之中:“干脆杀了吧,省得他受折磨。”
“唉,不过是个孩子,他当真该死吗?”阿清的声音中能隐隐听出几分惋惜。
刘管家双手背在身后,一张看不出任何情感色彩的脸,斜睨了阿清一眼:“你现在倒是可怜起他来了,你忘了那个男人都做过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吗?”
“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啊。而且那个人变成这样,也有你们的原因吧。”阿清的手指不自觉地将手里的手绢缠在一起,满脸的为难与不忍。
“现在想撇清关系可不容易吧?阿清,你要背叛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唉。我知道了。”阿清张着嘴,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那就好,你最好忠诚,不要在这种地方掉链子。”刘管家转头抬眼看向屋子里,“去吧,不要多久,一切就会结束了。”
阿清点点头,转身离开。
夕年顺着刘管家的视线看向房内。
床上隐约躺了个身穿白红相间色里衣的男孩,因为窗户的遮挡,他无法看清男孩的脸。但是他想,这应该就是昨日他见过的那个男孩。
原来这不是房屋主人的儿子,可他是谁呢?齐二老爷失踪的儿子吗?可是听说这刘管家对齐二老爷忠心不二,再加上他猜测,若失踪的女子们都去了齐二老爷的府上,那定是有人替他处理以及善后,此人应该就是这刘管家。
既然如此,那男孩又怎会是齐二老爷的儿子呢?
夕年不想贸然招惹计划之外的事情,他催动咒语,将听银珠暗暗收回,转身去追阿清。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阿清会知道南音的下落。
***
风落澄出了齐府便将暮曦环显示的位置地图在脑海中展开,跟着红点大致的位置搜寻着。
不知道夕年去了何处,风落澄一时也不急着找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是丢了。
虽说这暮曦环可以提供佩戴者的大致位置,可却不能显示自己的位置,即使是知道南音的大致方位,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离她有多远,只能全凭猜测判断。
风落澄决定先从距离齐府最近的院子开始。
他直接走到院子的墙边,见四下无人,一个瞬移术加上息影术翻进了院内,旁若无人地四处搜查着。
这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看起来虽然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的住所,却也绝对不是穷苦人家买得起的。
风落澄一间间屋子进去,为了节省时间,他不管其中是否有人,也不管屋子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匆匆扫过几眼,没有发现南音就出来,又去赶下一间屋子。
将这个府邸看完,一无所获,又匆匆赶往下一个府邸。
就这样飞速掠过几个院子的情况,风落澄来到一个无人看守的院落中。
这院子并不算小,前院有一个大大的池塘。池塘里的水已经接近干涸,浅浅的湖水也满是浑浊。水面上漂浮的几片荷叶已经满是枯黄,莲蓬弯着腰,面上一片稀烂。
院子中的道路满是因为长期没有清扫而积攒的秋叶,草坪因为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