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穷乡僻壤的山里,开车到市中心起码得好几个小时,而且最近的一家小诊所过去也要两个多小时,薛锐打过电话了,无人接听,肯定已经关门了。
没办法,只能找了退烧药先给叶宿眠服下。
服下药的叶宿眠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肮脏且破旧的衣裳,四个男人也无计可施。
“明天等她自己醒来再换吧。”
陈泽空关了灯,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她到底怎么了?”
回到楼下的客厅,薛锐再次发起疑问。
四个男人都陷入了沉思。
周禄的想法依旧大胆,“她不会被恶魔追杀吧?!”
“周绿绿你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吗?”陈泽空没好气地骂着,“你可真是瞎子拉琴,瞎他妈.的扯。”
周禄撇撇嘴,不说话。
唐玺侧眸看向窗外。
外面再次下起了暴雨,银河倾斜,狂风呼啸。
想起在茅草屋时,他隐隐看见在树林里的人影,眸光微深。
深夜漫漫。
第二天一缕晨光透过床帘的缝隙,悄悄潜入房屋内,恰巧浇在床上,照射在了熟睡人儿的身上,雾蓝色的发丝发放着金辉。
叶宿眠眉头微皱,刺眼的阳光迫使她抬起手搭在眼上,缓了好半晌后,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心头一紧。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那个人为什么要追她?
难道是喝酒喝多了,她看错了吗?
“嘶——”
叶宿眠越是想努力去回想,脑袋越疼,也不知是不是喝酒又发烧的缘故。
而此时,陈泽空刚好推门而入。
看到人儿醒了过来,询问:“怎么样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陈泽空?
叶宿眠摇了摇头,“这是哪儿?”
“薛锐家。”陈泽空又补充道:“是我一个室友。”
叶宿眠恍然。
掀开被子准备起床,但左腿一动,她差点叫出声。
扭伤的疼痛依然不减昨日。
“你别乱动啊!”陈泽空着急地嘱咐着,“你脚伤的有些严重,一会儿得带你去诊所看一看才行。”
薛锐走到房门口,发现门是半掩着的,他敲了敲门。
陈泽空听见,走了出去。
薛锐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他,“这是衣服,我刚从熟人那里借来的。”
陈泽空:“谢了兄弟。”
薛锐离开后,陈泽空拿体温计给叶宿眠量了体温,看到已经退烧,堪堪松了口气。
随后又扶着她去了二楼的卫生间,叮咛她收拾完后再叫自己。
等叶宿眠收拾完毕后,陈泽空才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下楼,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你先坐会儿,我去帮薛锐。”
陈泽空说完去了厨房。
叶宿眠点了点头。
转而她看到在阳台藤椅上坐着的人儿,她唤了一声,“唐玺。”
唐玺回眸,光辉轻洒在他面容上,美如冠玉,声音懒洋洋地,拖着尾音,“嗯?”
“昨天谢谢你。”
闻言,唐玺莞尔一笑,“不客气。”
叶宿眠静静地看着他。
他一袭白衬衣,袖口松松挽起在手臂中间,露出白皙的皮肤,周身整洁。
此时的他正专注地浏览手里的书籍,偶尔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少年明媚似阳光,叫人不敢忘。
“吃早餐了!”
薛锐喊道,他端着一盘煎鸡蛋出来,看到陈泽空扶着叶宿眠到餐桌前入座,他眼睛一亮。
没想到这人收拾干净了还是个大美人啊。
他打了声招呼,“美女你好啊,我叫薛锐。”
叶宿眠点头,微笑着回应:“你好,我叫叶宿眠。我听陈泽空说这是你家,谢谢你,还有我这身衣服。”
对上她诚恳的眼神,薛锐笑着说:“谢啥啊,你是陈怼怼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
叶宿眠疑惑:“陈怼怼?”
薛锐解释:“就是陈泽空,我们都这么称呼他,主要是他长了张臭嘴,动不动就怼人。”
“吃饭说话小心噎死你。”陈泽空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而道:“周绿绿呢,死床上了?”
“你瞧,我没说错吧。”薛锐朝叶宿眠笑嘻嘻地使了个眼色,而后回答道:“不喊他了,他昨晚通宵看奥特曼,今早才睡。”
陈泽空忍不住骂了句,“通宵看?他仿佛有什么大病。”
唐玺喝了口豆浆,轻描淡写道:“他相信光。”
几人相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