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利克·萨拉
的自由的办法。而经过大洋洲一行后,我看到了一些在plant看不见的东西。”
选择这时把话题扯开来讲,还笃定萨拉有耐心听,拉克丝有这自信——她多年来一步步棋不是白下的。
中子干扰器和反中子干扰器、中子惊跳器,甚至包括最初的Ginn图纸在内,全部由她亲手送给黄岛同盟。再加上证据被抹得干干净净,就算萨拉再怎么怀疑她,只要还没彻底丧心病狂,这点面子总得给。
萨拉议长看上去确实在认真听,拉克丝继续说:“在plant长大,我一直以为plant能代表所有调整者,认为调整者们都应该是团结的,有着共同的骄傲共同的目标。但事实是地球上也生活着许多调整者,而有的调整者的想法跟我们并不相同。”
“C.E. 60年前后,调整者再一次迎来了婴儿潮。同时无论地球还是plant,都开始了非传统的基因调整研究,针对人类的某些能力进行特化。”
萨拉议长面色更沉,当时plant确实有这种项目,毕竟第二代调整者出生率远低于预期,而备战又需要人口。这项目还是他提出的,只是还未拿出成果就被以希格尔为首的黄岛同盟成员彻底否决。
地球圈内的研究还在秘密继续,不过以自然人的能力……呵,最后一批顶尖的自然人基因学家都死在C.E. 55年的恐袭中了,短时间内根本别想取得突破性进展。
“许多调整者无法接受自己调整者的身份,不认同让自己接受基因调整的父母,对未来感到迷茫,在基因特化研究中诞生的调整者尤其如此。他们有的选择隐姓埋名,有的选择作为地球军战斗、对抗自己的同胞。但更多人……他们与那些同样渴望和平的自然人一起,试图找到一条和平的路,让调整者与自然人共存。”
听到这,萨拉议长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你是说,这群调整者的叛徒盗走了自由,并泄露扎夫特的作战计划,在阿拉斯加搞出那种闹剧。而扎夫特应该虚心接受这部分调整者的意见,与自然人和平相处?”
萨拉议长眼底隐含愤怒:“我建议他们先去说服理事国。”
不生在帕特利克·萨拉的时代,二代三代调整者很难体会这位主战议长的深刻情绪。
C.E. 15年,基因调整技术被第一位调整者乔治·格伦公开,此后近15年间,基因调整在明面上都是非法的。有人视它为禁果,有人却想要品尝它。
那些有遗传病的家族、希望孩子能成为第二个乔治·格伦父母,或是仅仅希望孩子能拥有更加完美的外表……大量调整者在暗中出生,又在隐瞒中长大。而与帕特利克、希格尔那一代人同时成长起来的,是将调整者视为毒瘤的蓝色波斯菊。他们的存在是非法的,展现才能会遭到怀疑,异样的目光弥漫在他们童年的每一个角落。
14年后,化石Evidence 01被带回地球,宗教失去权威,调整者宽容论出现,基因改造在世界范围内逐步合法化。看上去世界正往对调整者有利的方向发展,可一同到来的是针对调整者的仇恨犯罪。
C.E. 53年,历史上的第一位调整者死于刺杀,为了避开层出不穷的反调整者运动,帕特利克等人被迫离家向宇宙殖民地移民。来到plant后,他们还是没能获得安宁,在理事国的压迫下进行宇宙开发,与超负荷的工作量相对应的是勉强温饱的生活水平。
第一代调整者为什么要谋求独立建国,为什么萨拉恨地球联合入骨……大西洋联邦可是他曾经的家乡啊!
拉克丝心下叹息:“萨拉议长,我的意思是,许多人已经厌倦了战争,他们需要和平与安宁的生存环境,这也包括自然人在内,而plant可以跟他们合作。大西洋联邦倒行逆施,经过阿拉斯加的自爆作战,欧亚联邦也会重新考虑与大西洋联邦的合作,这是我们从内部分裂地球联合的机会。”
她温和而恳切地说:“就算不考虑合作,只考虑plant的发展。继续扩大战争规模也不利于plant的民生、阻碍技术进步。自Evidence 01起已经过去了40年,人类对宇宙的探索并没有更深的进展。且第三代调整者的出生率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明显改善,如果再没有技术上的突破……萨拉议长,调整者还能自称是新种族吗?”
调整者是与旧人类不同的新种族——这是帕特利克·萨拉的口号,也是他的支持者们的骄傲。这句话的终点,是对旧人类的种族灭绝。
萨拉议长低声笑了,自从老友希格尔去了尤尼乌斯,评议会里再也没人质疑他这观点,听起来倒有些怀念。
“技术总会突破的,调整者既然出现了就有办法存在下去。但地球军……”萨拉议长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自然人就像老鼠,一不注意就塞满了地面。”
如果不考虑他的话的内容,萨拉议长的语气堪称和蔼,就像拉克丝十年前第一次见他时那样:“拉克丝,你从小就聪慧,也比你父亲更狠。plant那么多年轻调整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