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的意思,却也阴差阳错因误会解开了梁拾意这些天来的一个心结。
还好,还好她的凌姐姐并没有因为受胁迫以身侍人......
却又不禁想到凌飞燕素来讨厌卫敬忠,背上这对食的名头多半心中还是难受。
梁拾意回握住凌飞燕想说几句抚慰的话语,更想着若实在不行有没有法子让凌飞燕住到乾清宫一段时日......毕竟这些日子白居岳也不会再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但见凌飞燕的神情双眉微蹙,瞳中泛出极少有的淡淡水光,的确是难受的样子,可话中的难受俨然与梁拾意所想南辕北辙:
“与这等奴婢莫说亲近就连接触,姐姐心中不可能没有坎。
可前几日他淋雨受寒,底下的干儿子献殷勤请姐姐过去,姐姐勉为其难地碰了一下他那额头滚烫滚烫的,却把他一下惊起来还是念叨着什么不敢劳烦太妃......
姐姐竟横竖对这么一个权倾二十四衙门,血迹渗在刀鞘里洗都洗不清的人生出了可怜的心,妹妹你说我是不是真糊涂了?”
可怜......梁拾意自知她还远没有可怜白居岳的资格。
可怕可畏,她此前倒是试图说服自己忘怀接受,但十一姐之事算是彻底把这种恐惧烙在了她心里。
可剩下的呢,是敬是恶是恨是爱,梁拾意全然分辨不出也难以自控,只能感到胸脯之中交杂而汹涌的翻腾。
梁拾意喃喃道:“凌姐姐,糊不糊涂的还不是只得由着这颗心胡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