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梁拾意想白居岳这次还朝后,他们终算彻底两心相许。
哪怕不得光明正大的朝夕不离,这一二时辰相依偎的地久天长也很好。
“春呵春! 得和你两流连。”
梁拾意将小曲的调哼得愈发婉转又欢欣,手上的针线也愈发勤快。
不过大抵太勤快了些,自从入宫她也好久没亲自做过女工了。
“嘶。”
一不小心,针尖戳在了指尖上。
不过好在梁拾意没有绣寻常的鸳鸯戏水,而是一只仙鹤与一只鸯鸟。
小血珠正好滴在仙鹤的丹顶之上,倒是红得更鲜艳了些。
颇像他二人之情,若非互相见了血还不一定明晰呢。
而如今仙鹤不光会衔花给小鸯鸟戴,如果孤独了可以和小鸯鸟一同游水,累了也可以和她一同休憩。
梁拾意如今是彻底想通透了,白居岳那样的天纵奇才都年十七方入朝,她没有基础绝无可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学习一事不能急功近利只能缓缓图之,先做到她能做到就好。
朝务她帮不上太多忙总还可以抱住他。
不过,应该也不算完全没帮上忙。
此前阁臣们多多少少因夺情一事互生嫌隙,可一向负责把大家拉在一块说和的吕肃已经归乡守七七去了。
梁拾意瞧着白居岳对她更柔情的同时,于朝会上但凡发话却是更胜以往的威势凌厉。
心知白居岳也绝不会去当叫旁人和好的说客。
梁拾意便自己主动拦下这活,召了与自己更为相熟也是阁臣中辈分较长的魏张二人前来。
“……哀家相信二位皆是朝中肱骨,无论争论为何只是角度不同,然都是为国朝尽忠为大晖着想的同道人啊。”
她按照平常见吕肃怎么劝解的方法,果然有用。
虽然梁拾意听见他们出殿时竟又吵了起来……
张以斯:“我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
魏定恒:“臣行君令,是谨遵旨意而非什么面子。”
但想想以前的二位阁老,吵起来应该正是代表二人关系恢复不少。
“冰心,你今日见他们朝会时,有没有觉着还有谁需要我召过来再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的?”
梁拾意要给白居岳做回礼的荷包绣得差不多了,又想起这茬便想问问身旁冰心的意见。
“……”
却是半晌没听到回答。
“冰心,冰心!”
她又连喊了好几声,冰心才终于回过神来:
“太后娘娘怎么了?”
连梁拾意在她面前晃的手都没看见。
想起来近日冰心好像的确时常走神,从前梁拾意哼小曲的时候冰心总会跟着合两句呢。
梁拾意有些担忧地拉住冰心的手:“冰心,你最近没遇上什么事吧?要是有,可一定要同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