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一寸,依然是那般又沉又重,不过原先左手指尖传来的针刺感由一指变为了三指......
梁拾意明白过来,这刺痛绝非是她的心理作用,而大抵乃丹心所为,目的便是要将她唤醒。
痛觉,没错只有痛觉才可以对抗麻痹。
梁拾意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少顷血腥开始于口中蔓延,于此同时她的眼睛终于抬开了一条缝。
果不其然,她在一架极宽敞的马车上。
不过外间似乎已经入夜,车内光线昏暗,梁拾意看不大清。
她只能勉强判断出在她身旁的是丹心,除此外还有两个人影,应当便是孙大夫和凌飞雁。
“孙大夫,非是我不信你,但我这拾鸩妹妹毕竟还身怀有孕,当真能用这么大量的迷药么?”
“这药的配比都是反复验证过的,不会对人有什么损伤。”
孙大夫手上拿着一瓶大抵是药剂的玩意,手却被凌飞雁抓住了。
的确没有冰心,梁拾意心中一沉。
“可.....孙大夫,我听说对这成人无什么影响能用的药,许多孩子仍受不住,若我说得有不对你只当是我道听途书编造出来的。”
“未出世的胎儿并算不得一条性命,只要能护得赵姑娘安稳便好。”
再听这孙大夫谈起她腹中胎儿的语气,梁拾意心是更凉。
她该怎么办,她不能让旁人动她的孩子,而冰心的下落她势必该弄明白。
孙凌二人还在争辩并没有注意到梁拾意已然睁眼,她抬眼看向就在自己身侧的丹心,比了比口型:“你还有多少根针,都扎下......”
“嘶——”
没待针扎下来,却听马嘶鸣一声,车厢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
“老子刚刚说话,你们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倒聊得痛快。这车谁爱驾谁驾,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