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幻境

在慕暖觉得脚下一轻的瞬间，她的意识被抽离，整个身体向下倒去，见状，上官冷毅急忙抬手将其接住，护在怀中。

见慕暖昏倒，众人皆十分担心，櫁椁问道：“上官冷毅，小木她这是怎么了？”

“暖暖应是触动了嚜煞的某种法术，导致意识离体了”上官冷毅眉间微蹙，声音淡淡，但话语间满是担忧，“现在需要保证周遭环境安静无异，不可让她受到一丝干扰。”

闻言，众人立即布阵为慕暖创造更为有利的环境。

云霓的意识幻境之中，慕暖听到嚜煞的话，问道：“送我一件东西，什么东西？”

“风信玉”

闻言，慕暖一惊，“风信玉？你是赤炎？不对，你不可能是赤炎”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你说可以给我风信玉，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赤炎”

嚜煞以为慕暖还会说些什么，结果等了半晌都没再等到慕暖开口，“就这？”

“不错，最容易想到的一般就不是真的”

“小慕暖，你不觉得你这样过于草率了吗？”

“或许吧，不过从你的反应来看，我显然是说对了。”

“对，你对了”那团黑气化成人形，但面目看不真切，随之又化出了一把椅子，最后懒懒地坐在上面，似乎要与慕暖好好地聊上一聊。

慕暖接着说道：“你也不是仲楼”

嚜煞笑着点点头，“不错，接着猜”

“你是赤炎或者仲楼身边的人”

嚜煞的右手拇指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东西，道：“这个范围可不小，你得猜到什么时候啊，这样吧，我再拿出点诚意，给你点提示，如何？”

慕暖毫不客气，道：“你说”

“赤炎和仲楼，你觉得哪一个更好控制些？”

“你是仲楼身边的人？”

“哈哈，原来你也不是那么笨嘛。好啦，提示给你到这个份上，我足够有诚意了吧”

“你想要我做什么？”

“草率直接又爽快，小慕暖，你还真是合我的胃口”嚜煞从座椅上起身，走到慕暖身边，道：“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给我一滴你的眼泪”

慕暖心生疑惑，“我的眼泪？”

“不错”

“你要我眼泪做什么？”

“无妄井边的那棵陪我多年的老树快死了，你的眼泪可以救活它”

“你现在如此神通广大，再移过去一棵不就好啦”

嚜煞着实没想到慕暖会来这么一句，有点被噎到，无语片刻，道：“感情！感情你懂吗？它陪我那么多年，怎么能是其它普通树木可比拟的”

“得了吧你！你这种人连心都没有，会有感情？少蒙我，我不信！”

嚜煞见慕暖不吃软的，便来硬的，“你今日若是不给，你不但救不了你的朋友，就连你自己也会被困在这”

“困在这就困在这，你不让我达到目的你也休想得逞，再说了，听你念经也挺有趣的，待在这儿也不无聊”说罢，慕暖直接就地而坐，摆出一副要与嚜煞耗到底的架势。

嚜煞见过于强硬也不好使，便又稍稍放缓了口气，道：“你可以一直耗在这，那你在意的人等得起吗？”

嚜煞如此一句话的确拿捏住了慕暖的软肋，但慕暖不想让自己陷于被动之态，便不作回应。

见慕暖没再直接拒绝，嚜煞便知慕暖的态度有所松动，蹲下身，道：“小暖暖，只要你心甘情愿给我一滴眼泪，我救活老树，不再干扰这姑娘还送你风信玉，这对你我都有利啊”

“那你再退一步”

闻言，嚜煞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小暖暖，你这有点过了吧”

慕暖见嚜煞也没直接拒绝，便想到自己在现代看大妈于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情景，随之把脸扭向一侧，道：“你若再退一步，我就答应你，不然咱们就这样耗着吧”

“那，你要我如何退一步？”

“告诉我你为何需要我的眼泪，我要实话。”

“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论实情如何，你都得心甘情愿将泪珠交给我”

“好”慕暖干脆利落地答道。

嚜煞叹口气，道：“其实，我被困于无妄井的这些年，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冲破你设下的结界，为此我便通过那棵老树的根系将自己的灵力传到结界外面，如此我才能像这般同你讲话。如今它快枯死了，我的灵力因此会大打折扣，我这才迫不得已想拿风信玉同你做交换”

慕暖在心中衡量了下交出和不交出眼泪的利弊。交出眼泪，嚜煞的灵力会增长许多；但若不交出眼泪，云霓一直无法苏醒，如此风信玉无法合一，银枭剑无法修复，玉华珠也就无法合一，这样一来，上官冷毅就会很危险。

最后，犹豫半晌，慕暖起身，道：“泪珠，我交给你，不过你需要先把风信玉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