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
子类似也是靠近侧门。
沈诺希绕到后院听了听,听到柳蒙的声音,等他出门才敲了敲窗棂,窗户被推开果然是周佑安,他皱眉一瞬就发现这少年郎是沈诺希接过她手中食盒后退几步离开窗边,沈诺希撑着窗台翻了进来。
“我就说这是厂卫把守肯定是你的院子,果然没猜错。”沈诺希拍了拍手上灰尘回身把窗户关上。
“贵人。”
“换个称呼,我这样打扮你这一叫全露馅了。”
周佑安刚要行礼被沈诺希打断,这一身少侠装扮确实不适合再称呼贵人。
“不如叫我沈诺好了,我前些年在营场玩闹都是用这名字,你别自称奴婢我现在是师傅的幕僚,你称奴婢我可没法解释。”
“是,沈公子可是有事来寻我?”周佑安把食盒放在桌案上回身询问。
“这个先不提,你说你是如何来的,我听车队中多了不少马蹄声,你不会也是骑马来的吧。”当务之急沈诺希有更关注的事情,听闻可以放放再说。
“是,我也是官员之一自然不能例外。”
“骑马颠簸这么远你腿不想要了。”沈诺希眉头紧锁敲了敲桌子让周佑安坐下,刚才那几步没看出不对劲,但骑马本就是剧烈运动他腿伤还没愈合就如此折腾。
“昨日让太医固定了吗,路上骑马我就不说了,但是既然住下来了还得仔细将养。”沈诺希压着声音让自己冷静问话,确实来的都官员他独自坐马车太过显眼。
“还未找太医,固定影响步态失仪。”周佑安一被沈诺希质问就躲着她目光不与她对视。
“都知道你为救大皇子受伤,你又不是铁人怎会瞬间愈合。你说影响步态,那好这饭你自己吃我给你买手杖去。”
沈诺希说完不听他接话从窗户又跳了出去,出门寻医馆询问有没有骨裂病人用的手杖,那店小二说都是去一家木匠铺子订的沈诺希又问铺子地址寻了过去。
店铺不大也没有成品充斥着油料的味道,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木头堆里刻着什么,沈诺希上前询问选了根黑檀木按照那日搂他时比划高低,店主手巧天刚擦黑就打磨光滑说是上木蜡油还要等上两三天沈诺希又另选了一根差不多的黑檀木让他复刻,这根拿走先凑合用。
回去时又路过酒楼这才想起自己除了早饭一天都没进食,拐进去点了另外几样招牌拎回东院,周佑安坐在书案后看书窗户半开点着灯盏。
沈诺希看房内没人直接翻了进去,把食盒放下拿着手杖走到周佑安身边,周佑安看见她进来放下手中书站起身。
“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趁着没到夜禁我再跑一趟,这根没上木蜡油你先凑合用,我还订了根一模一样的等过两天做好了再给你拿来。”
沈诺希说着把手杖递了过去,周佑安接过走了几步,手杖底用皮子包裹防滑,扶手处磨得格外光滑长短也差不多刚好借力。
“多谢沈公子,很合适,劳烦公子为此事折腾属实惭愧。”周佑安拿着手杖行礼向沈诺希道谢。
“合适就行,你可有找太医,太医怎么说的,我上午拎来的午饭味道如何。”沈诺希熟练避过他的礼根本不接他感谢地话茬。
“有,公子吩咐不敢敷衍,午饭味道很好。”周佑安的‘我’字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含糊过去,沈诺希听到也没点出来有的是时间让他接受。
“那就行,我还是买的那家饭菜和上午点的不一样,我坐那木匠店看一下午本想自己也拿刻刀试试,但那店主说他都有用。”
沈诺希说着把食盒打开她这一身木蜡油味还没散掉,周佑安一闻便知她在木匠那待了不少时间。
“木匠店味冲,公子还是不要多待,公子若是喜欢买一套刻刀玩也无不可。”
“闻一下午也习惯了,等那手杖拿来你还是让它散散味道再用吧,免得身上也染上蜡油味。”皇帝在这大臣要是身上有异味冲撞圣驾也是大罪过。
沈诺希忍不住内心吐槽,来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能和平接受繁杂的礼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