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心结
图南光滑的腿缠在内斯塔的腰上,被他单手托着,却没有下坠。
内斯塔的力气很大,大到可以一边轻轻松松托着她的腰,亲吻的她七荤八素。
一边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开自己的领带。
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
从玄关到沙发并不是一段很远的路,可图南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内斯塔俯身将图南抵在沙发上,轻吻着她的耳垂,然后顺着耳后,深深浅浅,一路吻下来。
英挺的鼻梁蹭的她肩窝发痒,图南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
因为动作太大,衬衫松松垮垮地滑落肩上。
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还有黑色蕾丝内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内斯塔喉结滚动了一下,更深的压下来。
图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轻喘道。
“桑德罗......你是来真的吗?“
花海是意外,上次的吻也是因为忘崽的乌龙事件。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她在电影院剧透了吗?
这个理由好荒诞。
温柔的小桑会是因为这么荒诞的理由就想跟她酱酱酿酿吗......
内斯塔抵着图南的额头,温柔且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
衬衫下紧贴着地方,触手滚烫。
图南的手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图南尔。”
内斯塔的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沙哑。
“已经两次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我在想什么吗?”
图南的眼神迷茫。
内斯塔在想什么?还有,什么两次?
他说的两次是她想的那个两次吗?
等等。
为什么说是两次?
图南不太确定地咬了下唇。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她怎么不记得了....
不对,花海那次之后,她一直在瑞典,根本就没有和内斯塔见过面。
所以花海那次,才是第二次?
图南惊疑不定地看着内斯塔:
“第一次是.....上次去罗马那次?......不对不对,我记错了,应该是……我毕业的那一年?”
看着内斯塔抿着唇,越来越压抑的深邃面容。
图南猜测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最后她选择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
心里抓心挠肝的痒。
图南:......所以到底是哪一次啊,不说话的小桑简直要让她抓狂......
明明他在赛场上,生活里,都是个话痨,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现在恨不得钻进他的脑子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们之间发生了啥。
内斯塔凝视着躁动不安的图南,眼底慢慢燃起希望的光茫。
他的眼神像极了一个在茫茫沙漠中丢失了指南针,却又莫名其妙幸运地捡到地图的少年。
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在迷雾中探寻。
“1996年,在柏林,福音派对酒吧。”
听到内斯塔这句话,图南的心里惊雷一声。
触发了关键词,她整个人都麻了。
脑海中模糊而久远的记忆像电影胶片一样快速闪过。
1996年,柏林。
和卡琳娜吵了一架,跑到天主教派信徒聚集的福音派对酒吧。
她喝了好多酒,差点醉得不省人事。
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害怕的她赶紧检查了一下。
胳膊腿俱在,腰子也没被嘎。
虽然没穿衣服,但身体很干净,就是腰酸得厉害。
看起来是酒后乱性了。
图南花了三秒的时间努力做了心理建设。
掀开被子,看到那一抹红。
因为宿醉有些迟钝的神经还是被狠狠刺激了。
怕那个和她春宵一度的男人突然折返,图南只能强忍着腰酸腿疼下床。
穿衣服的时候,腿都还在抖。
那个早晨,对她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跑路的时候,她在心里,把那个趁她喝醉占她便宜的混蛋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骂人的话。
足足用了八国脏话语言,十六句国粹输出。
图南用力揪住了内斯塔的衬衫,脸上阴晴不定。
“原来是你,原来那一晚的人,居然是你!”
怪不得。
床头柜上那支还滴着露水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