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
造反了!”
汪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口不择言,说都说了,她也不后悔,甚至挂了电话还不死心地嘟囔:反的就是你这个土皇帝!
丁越来的时候,汪泉还在忙,她打开门说自己还有事,问他进来等还是在楼下等。丁越自然选楼下。
又过了一个小时,中间居然没人催她,汪泉这才施施然下楼,对丁越说一句辛苦了。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有点林凡那高傲睥睨的样子,赶紧给自己洗脑要怪就怪丁越给沈月渠打工,她对他可没恶意……
丁越作为资深专业助理,是不可能有怨言的,最起码不可能让人看出来有怨言。他客客气气把汪泉直接送到宁园,这让汪泉想起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丁越和沈月渠像两个随时要张开大口吞噬她的鬼魅。现在好点儿了,他们不再有让人充满想象的恐怖,更像是一个太监护送嫔妃给皇帝侍寝,只不过把轿辇换成轿车。
汪泉拖拖拉拉半天,这边又比老宅远,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进门却看到餐桌上堆了一桌菜,还冒着热气,刚上桌的样子。沈月渠坐在主位,四目相对,他神色平静,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坐。”
汪泉其实是有点怕沈月渠的,她不愿承认,别的时候都还好,最可怕的就是面色如常、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往风雨欲来、难以捉摸,会做出不容置疑、不顾别人死活的决定。
而且宁园空旷高级、冰冷无人的风格平添了他的气场,他像是天生属于这里的财阀,没有了老宅渲染下温润的一面,更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帝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加上这里除了二楼窗外的绿树勉强给了汪泉好印象,其它回忆实在不算美好,她每次来都有些惶惶。
但沈月渠现在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总之就是这样认为了,对她生气厌倦更是如她所愿,所以暗暗缓了缓呼吸,在沈月渠侧手边坐下。
阿姨立刻进来送了洗手的热水和毛巾给汪泉,汪泉用完他们接了退出去,丁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诺大的餐桌只有两人,不止餐厅,整个一楼放眼望去空无一人,落针可闻。
沈月渠开始动筷,汪泉也跟着木然吃饭,像是感受不到气氛的沉闷紧张,不知道他到底要闹哪一出。沈月渠是极有耐心的,汪泉知道,这顿饭吃完怕是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以前她对他不了解,不敢惹怒大佬,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周旋,现在她没心思陪他玩这些猫鼠游戏,有什么话直说不好,摆脸子给谁看?
能过过,不能过离,他们四舍五入也是这么个意思,搞什么尔虞我诈,深沉难测那套,她是他女朋友,不是下属,不是商业伙伴或者竞争对手。
这也是汪泉厌恶宁园的地方,家就该是温馨快乐,让人全然放松的,沈月渠老把这儿搞成办公室,谁愿意待?
汪泉失了跟他周旋的耐心,很快直白问道:“找我来什么事?”
果然,沈月渠听了眉头轻皱,过一会儿说:“吃完饭再说。”
汪泉不理他:“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难道你要说的话很倒胃口?”
沈月渠对她屡次刻意挑衅般的出言不逊很是不满,汤匙仍在碗里发出清脆的一声,他紧接着沉声警告:“汪泉!”
就差没跟教训孩子似的骂她“怎么说话呢?”这小姑娘最近难惹得很,也不知哪里又触了她霉头,沈月渠有心要晾一晾她,又因为前车之鉴,加上最近越发感觉她翅膀硬了要飞了,他也不敢话说太过。
这年头也就是汪泉能给他气受。
汪泉被沈月渠突然的发作吓漏一拍心跳,偃旗息鼓埋头吃饭,结果越想越憋屈,到底为什么自己要受这个罪,到底为什么自己要怕他!他要怎样就得怎样吗?
于是汪泉也一扔筷子,盯着沈月渠开口:“你有没有事,没有我就回去了。”
沈月渠看她屡教不改,也气了,“我不让你回去,你回得去吗?”
汪泉像个察觉到危险的小鹰,一下子支棱起来,凶巴巴地问沈月渠:“你什么意思?”
汪泉从认识沈月渠起,就从没停止过对他不择手段的想象。沈月渠一直以来从没有过黑暗的一面,但汪泉仍旧不相信他是清白单纯的,所以每次他一有威胁性的话语,她就草木皆兵,全身戒备。
沈月渠自然不是简单的人,但他总是不屑把手段用在女人身上,因他不缺女人也没有得不到的女人。这么多年出了一个汪泉,只顾捧着真心上赶着,倒忘了自己有的是手段让人俯首。但他不想那么对汪泉,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性子,又怎么能亲手磨灭它。
可他看到汪泉这番跟自己作对的景象,气得不轻,才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小姑娘直接视自己如洪水猛兽了。沈月渠稳了稳心神,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只说:“坐下。”
他原是想安抚汪泉,让她先镇定下来,谁知道汪泉一听他这顾左右而言他,虚与委蛇的样子,心头火更盛。她问了几个问题了,他又回答了几个?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