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株卡萨布兰卡

饭桌上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忧心忡忡，西里斯二话不说就去找邓布利多，卢平到现在没传回消息，好像只有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赫敏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眼泪在她眼眶里，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对抗重力。

韦斯莱双子从没这么安静过。

但此刻，无论是罗恩，金妮，甚至是珀西，都希望他们说句话。

说句话，别这样沉闷，像布兰卡要横空出殡了。

“她之前也会这样吗？”金妮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我……至少我知道的时候，从不这样。”

哈利痛苦地弯下腰，他双腿叉开，手臂支在大腿上，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太突然了。”

太突然了，昨晚还在玩飞行棋，还在暴打韦斯莱双子，还和金妮说要去玩魁地奇，珀西还在遗憾学习这么好的布兰卡不是格兰芬多。

“冷静下来孩子们。”亚瑟拍拍金妮的肩膀，“越是突发状况越要冷静，相信西里斯和卢平，相信邓布利多。”

莫丽没说话，她转身去做饭了。

“当然相信。”

“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糟糕极了。”

“不能更糟糕了。”

韦斯莱双子蔫蔫的，他们对视一眼，又同步低下头。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帮助。”亚瑟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但连他自己此刻都感到挫败。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巫师遭遇危险，甚至不知道危险来自什么地方。

“我上楼去了。”哈利站起身。

“伙计，你干什么去？”罗恩下意识跟着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

“去预习黑魔法防御。”哈利沉着脸，“……我只是，只是觉得要做点什么，至少下一次如果出现什么，我不能坐以待毙。”他没再解释，转头走了。

罗恩无助地瞥了一眼赫敏，赫敏还在和重力战斗。

“去看你们的吧，我早看过了。”赫敏别开脸不看他，声音还有点沙哑。

“……我去陪陪哈利。”罗恩丢下这句话就跟着哈利跑上楼了。

餐桌又陷入了安静。

“克利切就知道……”

“克利切？”亚瑟疑惑地转过头，自从他们住进布莱克老宅，克利切就陷入了一种自闭的状态，西里斯在布兰卡的要求下让克利切只需要管理房间的打扫，不用做饭的克利切大哭了一场，从那以后他几乎从不出现。

“克利切知道！”克利切尖声叫到。

“你知道什么？”

“克利切，克利切不能说……克利切不能说……只有主人能知道……纯血的叛徒！讨厌的韦斯莱！克利切不会说的！”

他咻地一下消失了，不等亚瑟施咒找这位莫名其妙的家养小精灵——

一团银白色的烟雾*迅速飘进房间，卢平的声音从烟雾里传出：“布兰卡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圣芒戈对她的病情没什么对策，晚些时候我和西里斯会和邓布利多一起带着布兰卡回来，事情有些复杂，当面谈吧。”

肉眼可见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克利切的事被暂时搁置，现在没什么比布兰卡的安危更重要了。赫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急匆匆地抹掉，丢下一句“我去告诉哈利和罗恩”就跑了，金妮也长舒一口气，跑去厨房找莫丽。

韦斯莱双子对视一眼。

“给布兰卡准备点惊喜。”

“恶作剧对病情恢复有好处。”

珀西皱着眉看他俩，被无视了。

亚瑟出手镇压了想搞点事的双子，“这种时候还是别谈恶作剧了捣蛋鬼们，布兰卡需要休息。”

“是的，先生——”两个韦斯莱拖长语调。

他们又开始各忙各的，至少终于不是蹲在餐厅面面相觑了。

*

邓布利多被围起来了。

这是隐瞒的代价，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之一的校长先生沉痛地想。以卢平为首的年轻巫师们看起来像是，如果你不说我不会让你踏出房门的。

“一些我的能力的问题。”布兰卡看起来是全场最镇定的人，“你要躲在门口听吗克利切？”她精准地点出了偷听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不情不愿地站出来。

“……哦……华兹华斯，小姐。”他的语调百转千回，好像在嘴里打了几十个绳结才吐出来，“华兹华斯？”他问道。

“华兹华斯？”布兰卡重复了一遍。

“……华兹华斯。”克利切阴阳怪气地又念了一遍。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克利切，“有什么事待会单独说吧，好吗，克利切？”

“……克利切会……克利切会的。”

这个场景太微妙了，一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