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像每个坏蛋大人都喜欢捉弄小孩。玩输了的德洛丽丝气急败坏，顶着贴满纸条的脸，咕噜一下躺地毯上耍赖：“不玩啦不玩啦！”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探头探脑的乔安娜和极乐：“玩累了休息一下吧！乔安娜和极乐，两个小朋友谁来表演个节目吧。”

乔安娜不满：“我们又没玩！”

德洛丽丝没有丝毫心虚，她甚至打了个滚翻了个身：“一包辣条。”

乔安娜眼睛一亮，刚想答应，伊莲就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她瞬间缩了缩脖子：“妈妈说吃垃圾食品不长个也不长脑，我是不会被诱惑的。”

“啧。听妈妈话的乖宝宝。”德洛丽丝又咕噜噜翻了个身，头不巧撞到了泽弗奈亚的大腿，刚被这紧实的触感取悦到，就被泽弗奈亚一根手指头推到了反方向。

“这样吧。我吃点亏，回家给你做两碗双皮奶。你没听错，这可是两碗！没有哪个幸运的小孩能在六岁这个年纪一天吃上两碗双皮奶！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加上红豆、椰果、水果块，再来满满一勺蜂蜜。啧啧……想都不敢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甜蜜更美味！所以……是哪个幸运小孩能吃到两碗加料的双皮奶呢？”

“是我！是我！乔安娜就是那个幸运的小孩！”乔安娜果然上钩，整理下自己的小裙子，昂首挺胸来到地毯正中间。

“接下来，我要给各位叔……淑女和绅士演唱民谣。咳咳……”她清清喉咙，坚毅的目光扫视全场，小嘴一张：

“黑色的乌鸦没有嘴。白色的雄鹰没有眼。”

“烈风吹不开群山的屏障，勇者逃不出怪物的巢穴。”

“乌鸦报信，雄鹰带路。勇者的幽灵徘徊乱石堆。”

“他的牙磕着自己的脚，而他的手和腿各奔归处。”

“旅人吟唱往生的歌谣，忠诚勇敢的人永沉地狱。”

乔安娜的童音清澈空灵，但由于民谣的内容过于惊悚，曲子也十分奇怪，一曲唱完，马车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两三度。

“唱完啦。观众老爷们，可以开始打赏环节了。”乔安娜装模作样地手掌并拢朝上，一副邀赏的做派，于是大人们一人打赏了几颗糖或者小点心，装满了她的手心和小口袋。

她满心欢喜地要和极乐分享零食，德洛丽丝就问她：“这歌叫什么？怎么听上去有点阴森诡异啊？”

乔安娜双颊鼓鼓，像只仓鼠：“不知道。这一片流传好久的民谣。是以前村里的人教我的。”说完，她剥了两颗糖，塞满了极乐的嘴巴，两只小仓鼠就开始一起快乐吃糖。

泽弗奈亚看德洛丽丝好奇，就凑上前，低着头正好能看到德洛丽丝的头顶发旋，他颇为得意:“你这个笨蛋，怎么连亚特的传说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德洛丽丝能不忍就绝对不会忍，她蹦跶了一下，用头顶痛击了正在哈哈大笑的幼稚魔王。

魔王捂着下巴，又因为被撞击的时候正在说话，导致他咬坏了舌头。痛到极致，又因为是泪失|禁体质，导致他泪眼婆娑，可怜得不行，气势全无地指责德洛丽丝的“暴行”。

对此，德洛丽丝通通以“你大舌头，你说话我听不懂。”来回应。气得魔王要弹爆她的脑袋，巴塞琳赶紧把德洛丽丝拉到身后，卡伦温柔劝着“好啦好啦……张开嘴，我来看看咬到哪里了？哎呀没事，小伤，马上就愈合了。”

德洛丽丝故意挑衅，阴阳怪气尖着嗓子：“小泽弗不哭，呼呼～痛痛飞飞哦～”

“啊！！！！窝煤哭！”泽弗奈亚实在想不通，这个坏女人怎么能这样欺负自己，把自己当免费打手就算了，现在还把他当小孩骗！太可恶了！他一定要报复，狠狠报复！

等她早上睡懒觉的时候……潜伏进她的房间，隐藏在黑暗里，然后……掀她被子！哈哈哈哈冷哭她！没有懒觉睡她一定会哭的吧！

打打闹闹后，德洛丽丝听伙伴们讲了这个流传甚广、人尽皆知的“亚特的传说”——一个和以往勇者屠龙的故事都不同的恐怖传说。

亚特生平不详，多久之前的人也无人能知。故事开始的他只是一个天生神力的孤儿，因为没有父母养育管教，他思想激进，为祸村里。他饿了就会去地里偷别人种的粮食蔬菜，没钱了就会翻进别人家里偷。他原先住在一个好心人家里的地下室，好心人看他一个孩子很可怜就收留了他，但他却在好心人死后彻底霸占了那个地方，将好心人唯一的女儿囚禁了起来，少女悲戚哀婉的哭声每夜每夜都会传遍村里每一个角落。

他是窃贼、强盗，天生神力但懒惰，他靠吸取别人的血肉长到了十五岁，长成了一个靠蛮横武力祸害乡亲的恶棍。

事情的转折是一次魔兽袭击，村里损失惨重，人死伤过半，粮食在火焰的焚烧下没剩多少。眼看着冷冬将至，亚特却提议众人将粮食聚集到一起，再次分配。由于他的武力强悍，在袭击中分毫未伤，甚至打死了好几只魔兽。剩下的人将粮食和能吃的魔兽肉聚集到一起，亚特却说自